闻,两人就没下去,只在最上边的舱室里眺望一望无垠的大海。
虽然味道有点刺鼻,但苗笙还是很好奇地四下张望:“我们大曜对外运送那些,海外会运送什么来呢?”
“除了他们那边特产的香料之外,有一些比较有趣的东西,比如自走报时钟,其实我聂爹爹的义父关老爷子已经研究出了名堂,就是齿轮和发条控制,没想到西方诸国也已经有了,另外还有一些国外的钢铁制成品、特产自他们国家的木材等等,但是我们的珍珠铁是不允许卖到国外的,若是被查到,最轻也是全家流放。”
游萧说起这些来是滔滔不绝,苗笙却听得打了个哈欠。
“困了?”楼主颇有些无奈,修长手指戳了戳他的眉心,“你对我这些丰功伟业是真不感兴趣。”
苗笙抿唇一笑,突然间把他按在了舱室墙角,微微踮脚,在他唇上亲了一口:“那你来给我提提神吧。”
阳光从舱室打开的窗户映进来,照亮了窗边的一大片木地板,而两人却躲在角落的阴影里,肆无忌惮地亲昵。
游萧抱着他转了个身,一只手掌护住他的后脑,另一只与他十指相扣,低头深深吻下去。
他吻得很温柔,起初只是贴着嘴唇轻柔地舔舐,就是不肯深入,苗笙被他搞得浑身发麻,呼吸急促,又迟迟得不到满足,气得张嘴轻轻咬住了他的嘴唇,接着更进一步,勾住了他的舌头,然后……咬住不放了。
游萧:“……”
他讨饶地蹭了蹭苗笙的鼻尖,舌头才被释放,便不敢再逗弄对方,认认真真、尽心尽力地把人吻了个舒坦。
“精神了吗?”游萧坏笑着问他。
苗笙面色绯红,靠在他肩头好不容易把气喘匀,然后撩起眼皮,用那湿漉漉的桃花眼瞪了他:“吊人胃口的人是要挨罚的。”
“想怎么罚我?”游萧吻了吻他的额头,“我诚心认错,甘愿受罚。”
当晚,在卧房里,楼主领了自己的“罚”,白天他怎么迟迟不让苗笙舒坦,记仇的苗公子也就迟迟不让他舒坦。
那双白皙修长、能弹出优美乐章的手可以让他攀上云霄,但也能让他在攀登过程中受尽煎熬。
反正这次楼主吃尽了苦头,短期内实在不敢造次了。
短短几天转眼就过,云闲山庄也已经上下清扫干净,里里外外都贴好了春联和福字,做好了迎接新年的准备。
平小红提前两天就来了,帮家里干活,虽然一切有小厮和婢女们打点,但是参与一下就很有过年的氛围。
年夜饭的话,聂云汉循例是要下厨的,这回游萧也要亲自做几道菜,但是不碍着厨子给其他人做饭,他俩用了主人院的小厨房。
卓应闲和苗笙就负责带着孩子们一起做手工,糊红灯笼、剪窗花,还跟着厨娘学做了几种小点心,蒸好之后,两人拿到小厨房投喂各自的心上人。
就这么忙忙活活,除夕夜在一片喜庆中降临,山庄里遥遥能听见山下住户们放鞭炮的声音,热闹又不吵闹,节日氛围充足。
年夜饭在会客厅里吃的,主家一桌,山庄的下人们摆了三桌,大家伙儿不分主仆,一起辞旧迎新。
苗笙只可惜自己不能喝屠苏酒,还是只能和向鹤云及向竹月一起喝果汁,好在游萧把他拉到一边,偷偷给了他一个酒香四溢的吻,多少抚平了他心里的一点遗憾。
子夜之交时,全家人一起到了山庄最深处,那里有一个黑黢黢的庞然大物,拿火折子照亮了,苗笙才看出来,这是跟杳溟宫那个观景的架子很相似的东西,只不过那儿是一根铁棍,这一架看起来是一个巨大的圆环,上边吊着好几个“车斗”。
游萧按下机括,车斗便缓缓移动到他们面前,聂云汉和卓应闲抱起两个小孩坐上第一个,平小红抱着小兔子坐进第二个,苗笙坐进第三个,待圆环开始向上转动到最佳位置固定之后,游萧才施展轻功爬上来,坐进了苗笙的斗里。
“家里人多,就建得跟杳溟宫那个不太一样。”他把苗笙拥进怀里,兴奋道,“等着看吧,这里的烟花才最好。”
虽然只是在半山腰,但这视野绝佳,山下汀州府城内外的万家灯火一览无余,时不时能看见鞭炮闪起的片片红光,此起彼伏,颇为壮观。
但更壮观的马上就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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