扔书还包得那么仔细,怕不是扔了之后再想办法捡回来?
但他没有表现出来,觉得苗笙用如此特有的方式“哄”自己,着实有趣。
于是游萧表现得非常受用,神情缓和了许多,叫伙计送了晚饭来,只是吃过饭之后,又一个人坐在窗边发愣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他确实是讨厌这陆东篱,不光因为对方对苗笙无礼,还因为这人打量苗笙的目光中那觊觎之意太过明显。
好像自己的猎物被别人盯上,这种感觉令人非常不爽。
苗笙知道游萧最看重的是自己,一时半会儿消不了气,也不知道怎么劝,只好捧着平生风流的一本话本靠在床头看,但心思全在少年那里,纸上那些刺激的、令人血脉贲张的句子大多都没入眼。
游萧生气归生气,但脑子里在琢磨,陆东篱与笙儿萍水相逢,倒也不见得情根深种什么的,故意说那些话,无非是为了激怒自己。
可他既然认得自己,又在唤笙楼下了委托,何苦这么做?
不怕唤笙楼不尽力么?
或者这人就是这样的浪荡性格,发起疯来不管不顾的,自己心中不舒服的时候,就要所有人跟着他一起不舒服。
他正琢磨着,就听苗笙忽然喊他:“游萧,你快来!”
“怎么了?”
生怕出了什么意外,游萧立刻起身跑到床边,就看他这捧人形白月光撩起里衣,亵裤褪得只堪堪遮住重点部位,露出了依然纤细的腰和平坦的小腹,白皙的皮肤被烛光映着,像一块温润的玉。
“这是做什么?”他拉过被子想给对方盖上,“小心着凉。”
苗笙挡住他的手,满不在乎道:“屋里都被你摆满了炭炉,一点都不冷,我想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开始显怀了?”
“这才三个多月,上哪显怀去?”游萧无奈道,“心急什么?”
“没有心急,就是觉得很好玩,真的有一点点凸出来了,不信你摸。”苗笙拉过他的手腕,将他手掌覆在自己的下腹处。
以前用内力暖胞宫都是隔着衣服的,这会儿触到对方温热细腻的皮肤,游萧的喉头登时紧了紧,全身血液像暴起的潮汐,轰然涌向心头,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他的心脏。
他这一触碰,就不忍再放开手。
苗笙还按着他的手背,在胞宫处细细摩挲:“我这里原本是凹下去的,现在凸得这么明显,虽然看不出来,但绝对能感觉到。”
游萧喉结上下滑动,掌心处确实感觉到了微微凸起的痕迹。
“可能因为你太瘦了,这里长大一点就觉得明显一些。”他的神智被掌中触觉冲击得七零八落,努力控制着自己别往歪处想,声音听起来哑哑的,“再往后胎囊长得就快了,很快就会更加明显。”
摸都摸完了,可游萧没有把手收回去的意思,苗笙也没有把他的手拿开,自顾自地乐。
东厢房内烛影摇晃,在墙上投映出交叠的身影,到处摆放的炭炉烘得热意更浓,旖旎的气氛将两人笼罩其中,只是一个对此一无所知,另一个却已经难以忍耐。
“接受了这件事之后,觉得人的身体这么神奇。”苗笙无意识地挠了挠对方的手背,“居然有个小生命可以在自己的身体里一天天长大,想想觉得很不可思议。”
游萧的声音更哑了:“等将来感觉到胎动,你会觉得更加不可思议。”
“是吗?现在倒是有点期待了,这确实是寻常男子永远得不到的体验。”苗笙充满憧憬地想,但转念一想,又有些紧张,“那我肚子大起来,生完了以后还能恢复原状吗?将来皮会不会特别松?”
看着现在眼前这不盈一握的腰,游萧没忍住,两只手扣在一起轻轻握住,拇指在皮肤上轻轻划动,突然间又用力收紧,发了狠似地揉捏了一下。
“不会的,会慢慢恢复如常。”他的喉结又晃动了一下,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,“我会为你调制一种乳膏,每日坚持涂抹,就不会留下印子。”
苗笙听着十分满意:“那就好,留有一条刀疤就够了,可别再多出什么来——嘶,你做什么呀!”
是游萧在他的肚脐上亲了一口。
但最后这句苗笙说得很轻很软,不是真的责怪,而是有些不好意思,又有些紧张,忍不住吞了吞口水。
“你别闹我,方才我看了些平生风流的话本,最禁不起刺激。”苗笙轻轻倒吸了一口气。
先前是没仔细看,但那些话本已经看过很多遍,现在床帐内气氛缱绻,灯光昏暗,自己还衣衫不整,又有这样的一个美少年在跟前,话本里各种各样的文字争先恐后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。
而且两人许久没有肌肤相亲,近两个月来最多就是亲吻嘴唇,眼下这种接触已经相当过分了。
谁知游萧不由分说地抬手往下一拽——
“啊!”苗笙失声叫了出来,忍不住向后仰过头去,嘴巴微微张着,急促地出气,修长的脖颈爆出了青筋,双手也下意识地攥紧了床单。
传统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