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欲念的蓬发,不知道是少年太诱人,还是因为自己意志力太薄弱,他有些蠢蠢欲动,无法自控。
但他想起游萧想要的“真心的吻”,顿时又觉得愧疚,自己可以一时臣服于这古怪、脆弱又滋生着无尽渴望的身体,可这般为所欲为,对对方太不公平。
贴着少年的身体,知道他有着怎样的反应,这让苗笙愈发煎熬——游萧与自己不同,他的欲念来自于真心,自己虽然没有同样的感受,却也不忍亵渎。
就当苗笙怔愣的时候,游萧突然松开了他的手,动作尽可能轻柔,又尽可能迅速地将他放进了被窝。
“一身大汗,别晾着了。”他的眼睛因着欲念涨得发红,却又拼命压抑住,尽力露出寻常的笑容,“夜里凉了,别沐浴了,如果觉得难受,就让小红找伙计打些热水来,擦擦身体便好。”
苗笙哪顾得上洗不洗澡,疑惑地问他:“你去哪儿?”
“我……”游萧声音突然轻了许多,“我去练刀。”
说罢他便一阵风似地跑出了房间,等苗笙抬起头来,门口已经没了人影,只留了“咣当”一声门响。
病美人虽然身体不好,但现在能揣崽,说明这方面不受影响,他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,头脑一片空白,一边休息,一边等待自己的那点反应也冷静下来。
天气确实冷了一些,苗笙的汗也很快退了,并没有觉得多么粘腻,也没有力气洗澡,他睡了一会儿醒来,觉得肚子有些饿,左等右等等不到游萧来关心他,只好自己起了床,披上外袍出去。
平小红受了游萧的嘱咐,抱着兔子又回到了厅房,见苗笙出来,就问他要不要洗澡。
苗笙摇了摇头:“不必了,叫晚膳吧。”从兽医那里回来就折腾着练内功,不知不觉天都快黑了。
他左右张望了一下,没看见游萧的影子,便问:“你师父呢?”
“说出去练刀,还没回来。”平小红推门出去,“我去跟伙计说一声。”
苗笙查看了一下娥影的状况,发现它精神了许多,便放了心,接着走到窗边,拉开窗户向下望去。
这间房下边正对着后花园,此时正值傍晚,还能看得到人影,他刚一探头,便看见身着黑色衣衫的少年郎将大刀舞得虎虎生风,动作流畅而又潇洒,在他这个不懂武功的门外汉看来,也觉得美得像一幅画。
苗笙望着他的身影,想想觉得游萧好像有点变化。
先前不管是嘴对嘴渡药,还是在船上吻他又替他纾解,这人都显得很主动,也很有侵略性,现在忍成这般模样,最后连一个吻都不曾落下过。
好像也并非完全因为忌惮自己怀孕的身体。
苗笙没有想出答案,却被游萧的刀法吸引了注意,说起来,他还没有看过对方正儿八经地展示武功。
第一次是对方在假装姜阿宝,把功夫藏得比家传宝贝还仔细,
第二回是在四泽镇,那时候他被车厢吊在半空,又隔着一段距离,几乎什么都看不到。
想到这里,他燃起了强烈的兴趣,回房拿了披风把自己裹好,脚步匆匆地出了门,生怕自己还没到楼下,游萧就回来了。
其实苗笙的担心非常多余,唤笙楼主今天十分不冷静,打算把自己的精力耗光再回去,免得看到喜欢的人那副病恹恹却又美到令人惊艳的模样,再度燃起邪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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