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坐过去将他拥入怀中:“太好了,只要你能平安,我怎样都行。”
“那我们多久能到?”苗笙正坐车坐得腰酸背疼,便靠在了他身上。
游萧算了算时间:“若是晚上不停,两天便能抵达,那边离锦丘也不算远。”
“这马车不是能飞吗?”苗笙抬手摸了摸旁边的车壁,“要不趁晚上让它飞一会儿。”
这几天事多,还没来得及解释这个问题,游萧此刻便道:“这车纯靠机关运转才能飞一小段,坚持不了多久,是为了危急关头避险用的,而且在天上飞更加不稳定,会让你头晕。”
“好吧,那我们晚上不住客栈了。”苗笙往他怀里拱了拱,闭上眼睛道,“实在不行就在路边休息一会儿。”
游萧自然而然地抱住了他的肩膀:“好,你若觉得不舒服了就喊停。”
马车走得不快,平小红也尽可能地选择平整的路面走,苗笙在游萧怀中靠得舒服,明知自己该推开,却还是做不到,一颗心像浸在泥潭里,不可自拔。
想来想去,他还是开口道:“游萧,我有话想说,可能不中听,但你必须听。”
这口吻像极了小时候训斥他时那种命令的语气,换了别人或许不爱听,但游萧极其怀念。
他脸颊贴在苗笙额头,不禁笑了:“你说。”
“我现在状态不好,身体也不好,脾气怪得很,我知道不该离你太近,但现在又确实需要人陪。”苗笙没睁眼,但因为说这番尴尬却掏心窝子的话,睫毛紧张得微颤,“如果我对你有什么亲密的举动,你不要当真,我那只是软弱,不是动心。”
游萧不会被他这两句伤到,毕竟记忆中的苗笙从就不是什么和颜悦色之人,他以前待人更冷,对自己也是训斥多于慈爱。
倒是这话令他觉得有趣,贴在对方耳边轻声道:“为何这么说?舅舅你是不是已经动心了,只是自己还在抗拒?”
苗笙:“……”
这个时候改叫舅舅,真是没安好心。
“呵呵,你长得好看,想得也挺美。”他顺手在游萧腿上使劲掐了一把,却被那瞬间绷紧的肌肉给硌了手,气得转为捶了对方一拳。
游萧掌心包住他的手,笑得胸腔微震,温声道:“萧儿是专属于舅舅的,舅舅想对萧儿怎么样都行,萧儿愿意服侍舅舅,绝不多想。”
这腔调更怪了喂!
苗笙抬手去捂他的嘴,恼火地瞪着他:“你给我住嘴!”
游萧很想去吻他的手心,但不想火上浇油,便什么都没做,只是眼睛弯弯地冲他笑。
苗笙正想推开他,免得这人得意忘形,谁知马车轧上了一颗石子,剧烈颠簸了一下,又把自己给颠进了他的怀里。
“舅舅坐好,别乱动。”游萧抱着他笑,“坐累了就枕着萧儿的腿躺一躺。”
苗笙长长叹息,没精神跟他折腾,心里想,难怪以前自己总训斥他,这么个熊孩子,不训能行吗?
看看现在变成什么样了!
游萧让平小红给附近的唤笙楼分舵放了消息,让他们分别通知谢青枫、戴雁声和周靖,约好在杳溟宫相见,接下来便加快了赶路的速度。
苗笙困在马车里觉得憋闷,意意思思地提出建议,想要骑马走一会儿,游萧便将租来的那匹马又解了下来,抱着他一起骑。
坐在游萧怀里,被马儿颠得上下起伏,苗笙心里又觉得不太好,太暧昧了,可是他确实也不太敢自己坐在马上,生怕这马一个不耐烦,撒丫子狂奔,自己就要堕马,伤上加伤。
算了,靠在那富有弹性的宽阔胸口,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他舒服得眯起了眼,心想反正已经警告过对方不要当真,现在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各取所需。
都是成年人,自己对自己负责就行。
苗笙偏头靠在游萧肩膀上,看了看对方线条凌厉的侧脸,心道,这还便宜了他呢。
“看我做什么?”游萧环着他,双手牵着缰绳,声音含笑,“天气晴好,爱人在怀,小心我把持不住,亲你一口。”
“呵呵,你敢。”苗笙撇嘴,心想反了你了!
游萧勾了勾唇角,收紧环着他的手臂,将人固定在怀里,双唇凑在了他的腮边,离他的唇角距离半寸都不到,压低声音道:“我年纪轻轻,最容不得激将法,可千万别挑战我。”
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,对方身上的气息也着实好闻,苗笙不知道是不是被太阳晒晕了头,莫名其妙地有些迷糊。
但他确实也知道这人真的什么都敢,压着狂跳不止的心脏,不敢再做声。
游萧垂眸,望着他乖巧的样子,无声笑弯了眼睛。
连续走了几天,从大道转小路,小路转山路,终于赶到了一处环境清幽的山中宫殿门外。
这里跟云闲山庄比起来,房子高大、院子小,红墙黑瓦,屋檐重重叠叠,高楼耸立,看起来美轮美奂、蔚为大观。大门口的牌匾上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字——“杳溟宫”。
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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