対陆展清的一无所知。
云青禾的语气依旧平淡:“如果都不知道,陆夫人可就别再说什么父母了,小心让人笑话。”
“展——”
秦霜平最后看见的,是陆展清牵着慕长宁走在前头,慕少秋揽着云青禾走在后头的画面。
好似有些东西彻底地失去了。
回到慕家,慕长宁与陆展清刚用完午膳,就被云青禾拖进了内室量婚衣的尺寸。
云青禾放下卷尺,记录着尺寸,笑道:“好了,婚服三天就能完工,然后便是大婚。这三天,你二人可千万不能再见面了。”
云青禾捏了捏慕长宁的鼻子:“到时候就被别人说你恨不得赶快把自己嫁出去。”
“母亲!”慕长宁看了陆展清一眼,小声反驳她:“是他嫁我。”
云青禾虽然满脸写着不相信,但仍点头道:“是是是,小陆嫁你。”
陆展清笑着揉了揉慕长宁的脑袋:“那这几日我就不来了,你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慕长宁啊了一声,抓住他的手:“你去哪里呀。”
粘人的紧。
陆展清弯了弯眉眼:“不告诉你。”
“那、那来不及成婚怎么办?”
云青禾无奈地摇了摇头,就自家儿子这,还不够急着要嫁吗。
“不会。”
陆展清眼里满是笑意:“什么事情比三三娶我更重要呢?”
慕长宁这才不怎么开心地放下了手:“那陆郎一切小心,早些回来。”
陆展清很认真地点了头。
陆展清不在的这三天,慕长宁每天都在忙着婚房的修葺与改造,闲暇之余就在窗边遥望,望着天边的流云,算着见面的日子。
这几日,他心里记挂着陆展清,晚上总睡不踏实,好不容易熬到深夜才躺下,迷迷糊糊不久,就感觉到自己脸颊上沾了些湿意,是夜露的水汽。
猛地睁开眼睛,只有床头那顶灯盏,在亮着微弱的光。
大抵是日思夜想,做梦了吧。
慕长宁发了会呆,慢吞吞地重新把脸埋进陆展清送给他的那只布兔子里。
两道屏风之隔的浴间突然传来水声。
慕长宁一下坐起,连鞋子都来不及穿,赤着足就往浴间跑。
“陆郎?”
陆展清刚掬了捧水洗脸,就听到慕长宁欣喜的呼唤。
“三三?吵醒你了?”
慕长宁摇摇头,跑到浴池边蹲下,温热的水淌过他白净小巧的脚趾:“陆郎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才到不久。”
陆展清见他赤足着水,恐他受凉,随意地擦洗了下,便起身把慕长宁抱到膝上,扯过一旁的布巾,擦干净他脚上的水,说:“原本要明日午时才能到,但我挂念三三,就赶忙回来了。”
干燥的布巾揉着足上的每一寸,慕长宁觉得有些痒,蜷了蜷脚趾。
“陆郎的事情都办完了?”
“不是事情,是给三三的惊喜。原本想着明日大婚作为新婚贺礼送给三三,不如就现在吧。”
慕长宁被陆展清抱起,往床边走去。
床头小桌上,不知什么时候,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。
慕长宁被放在床上,用手指戳了戳那古朴的匣子。
“是剑。”
陆展清看着慕长宁突然亮起来的眼睛,笑道:“虽然三三现在已经很厉害,不需要再用剑了,可我还是想给三三重新打一把,让三三时时别在腰间。”
无痕在“极”的战役中被粉碎,虽然慕长宁不说,可陆展清仍能感觉到慕长宁时不时的失落。
慕长宁迫不及待地把匣子拉到自己面前,晃着双腿,仰头问他:“我现在可以打开吗?”
“当然。”
沉甸甸的剑匣里躺着一柄剑。剑身三尺,通体雪白,剑锋锐利,透出一股凌然的贵气与冷意。比之万里挑一的无痕,还要难得,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宝剑。
慕长宁刚伸手沿着剑脊划过,就听见剑鸣铮铮,数道通透清亮的剑气萦绕剑身。
慕长目光灼灼,看向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的陆展清,不确定道:“给、给我的?”
陆展清凑前亲他,齿间轻咬着他的耳垂,问道:“这个聘礼,夫人可满意么?”
慕长宁满副心神都被宝剑占据了,也没听清楚陆展清话里的陷阱,就连连点头。
末了,还要搂着人家,软软甜甜地说着谢谢陆郎。
陆展清日夜兼程的疲惫散得一干二净。
他哄着人放下剑,把人抱进怀里,不住揉搓:“明日,就是我与三三的大婚之日。”
慕长宁埋头在他胸膛,满心满眼都是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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