涔,疼得跪不住,却被两个侍卫扭住了手,强行摆弄着任人下刀的姿势。
“好歹我也养了你十几年,你竟然敢背叛我。”
他就是要陆展清疼,专挑人体最薄弱,最不耐痛的地方下刀。
陆展清的额头被按在地面上,冰冷的地砖,半点都反抗不了的姿势更是加剧了他的痛苦。
这一刀割的是后腰上的肉,血肉模糊中,陆展清痛到抽搐,浑身痉挛。
丁酉不忍再看,只双手握拳,不断看着外头深沉的夜色。
暴雨终于停歇。
几声脚步声响起,陆展清艰难地动了动手指,强行聚焦着视线,终于开了口。
“杀了我啊。杀了我,你为了一己私欲将活人炼成灵傀,又残杀数十条度霜镇村民的事情,就会公之于众了。”
外头的脚步声在靠近,渐渐停下。
听闻此言,暗卫们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了裂痕,诡异地对着视线。
林逸眼神发狠,一脚踩上他血肉模糊的后背,用力地抓着他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,露出个引颈受戮的姿势来:“你在瞎说什么?”
陆展清喉间呛着血,低咳了好几声,才缓缓笑起来。
那笑容沾了血,疯癫又可怖。
“师父。”
陆展清唇齿间念着这个称呼,扭曲病郁。
“您不会以为,徒儿只会坐以待毙吧。”
“我惜命,怕死,怕师父对我下狠手,在去明念崖之前,就亲自将您的行径写下,让暗卫们誊抄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林逸发出一声冷笑。
“少阁主就只有这种手段?这种手段,威胁一下三岁小儿还有用。待我杀了你,再把你那些所谓的布置好的暗卫一一碾死,不就死无对证了吗?”
陆展清感受那把抵在自己脖间的刑具,疯魔道:“怎么办啊师父,我想也是这样,所以念着您教我的先发制人,早早就让他们散了出去。”
千法堂外的脚步声愈发急促,也愈发多了起来。
林逸回头一看,对上数十位民众难以置信的神情,脸色阴沉到可怕。
他脚上用力,肮脏的靴底用力碾进陆展清的血肉,感受着陆展清无法克制地颤抖与闷哼,才道:“你以为这样做,就能救你一命了吗。”
他松开陆展清,面向愈发多的民众,负手而立,扬声道:“少阁主陆展清背叛千巧阁,按阁中律例,当处以凌迟之刑。”
这些本不应该出现的民众不仅没有相信他,反而露出了一副果不其然的神色,接着就是毫不避讳的讨论。
“看来那张纸上写的东西都是真的啊,林阁主当真会为了自己的名声,对少阁主下这样的狠手。”
“你看少阁主,浑身都是血,一看就是被严刑拷打过了。”
“真不是东西啊,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有脸当这个阁主!”
民众们言辞犀利,句句偏向陆展清。
林逸垂在两边的手握住了拳。他猛然蹲下,压着怒火道:“你到底在那张纸上胡说八道了什么?!”
丁酉看着陆展清痛苦地呕出一口血,将袖口里的薄纸捏碎,用内力化成了齑粉。
陆展清喘着气,双目猩红疯癫,再映不出一丝理智。
他语调虚弱,可每一句话都能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我冤啊师父,我冤的很。”
“我也是被别人告知您的身世,绝非有意打探您娼妓之子的身份。”
一语既出,民众哗然,就连所有暗卫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,闵南倾尤甚。
千巧阁是江湖公认的正义与法理之地,身为阁主的林逸更是如他自己所说,出身名望世家,千巧阁才如此之快地受到民众的认可与追捧。
林逸袖中内力涌动,朝陆展清狠狠拍下,在陆展清吐出黑血,无力动弹的时候,寒声道:“你在胡说什么?!”
林逸怒不可遏,眼中是暴虐的杀意。
陆展清用血迹斑驳的双手颤巍巍地支撑自己起身,却被林逸举杖,一杖击下,不能再吐一言。
“少阁主狼子野心,背信弃义,想要毁坏千巧阁名声,如今,我就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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