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。
不近不远,隔着落花与阳光,他却不再遥不可及。
祝听寒朝他走过去,随风带来一阵幽香:“是又要出征?”
“嗯。”晏祁垂着眉眼,心里涌起些自责。
“这次又要去哪儿?”
“西北。”
她怔了怔,想起先前他说的十年计划。只闻她轻轻一声叹息,晏祁便紧张起来,看向她说,“这次只是去点个兵。用不了多久。”
祝听寒却清楚这只是个开始。
她的夫婿为国征战,担着守护开拓山河之大任,作为他的妻子,她也不能一直软弱。
她点了点头,与他携手往外走,语气豁达明朗:“那我就先在这里,等你回来了,我们再一起去蜀中?”
“好。”
祝听寒低下头,无声掉落一滴夺眶而出的泪,从衣袂里取出一早为他求的平安符,绣着她名字的那一枚。
给他看那歪歪扭扭的名字,然后踮起脚,为他佩上,塞进里衣是他原有的习惯,不偏不倚,那“听寒”正好落在心口的位置。
她为他整理好衣物,手覆上他心口,感受到他的心跳———
“我的小小私心,希望你能时刻将我放在心上……”
晏祁笑了一声,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,紧紧抓住她的手。
出征在即,再没有多余的时间共他们流连不舍。祝听寒送他到门外,临行前,晏祁的掌心抚上她的脸,眼底也有隐约湿意,“一月之后,等初春的芽儿变绿之前,我一定回来。”
祝听寒点头,“你要说话算话。”
他笑了笑,“我从来不败,也从不食言。”
四目相对时,闻见风中微甜的花香,于是从此刻就开始期待下一个春天。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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