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卫王要逼太子让位,皇后已知结局无法改变,只希望宁卫王能看在这一层层关系上,手下留情,为她母子二人留些脸面,不要将事做得太绝……”
祝听寒扬开被她抓着的衣袖,要继续往里进,宁卫的将首立刻跪到她身前:
“王妃不能进。”
祝听寒只问:“晏祁可在里面?”
将士面露难色:“……王爷在里面。”
“那便没事了。”说完提起自己的衣摆,跨过横在面前的一具尸首。
穿过一道道门槛,她终于看到原本应该在朔河的人的背影,只见他随两个副将背手而立,身上的盔甲染过血,黑得又深又沉,整个人凛然散发着无尽杀意。
她看见许多太子妃娘家的人跪在他身前,太子妃抱着皇太孙立在那,垂着眼仿若没了生气,一边的副将在说:“董家的都在这了,没抓住太子,有人说他早就先一步逃出了京……”
他好似笑了笑,嘲讽之色,有一种漫不经心的倨傲。
还是董家的人先发现了在门口的祝听寒,离门外最近的那一个,突然面露凶色,要朝她冲过来,晏祁挑起一边副将的佩剑,寒光一闪,下一秒那人就捂着喷血的脖颈缓缓倒下。
晏祁身影一顿,察觉身后有人,看见是她,身形僵了片刻,但似乎又没觉得多惊讶。
他默默将锋刃还在滴血的剑背到身后,笑了笑,依旧是他平时沉缓的语气———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他说,“我正打算过一会儿就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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