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之事,因此只要见到是他,易花都便知道肯定是皇帝的意思。只是没想到严从化甚至也不等他回易府更衣,才下了朝便要见他。“好,我这便随你去。”易花都定下心神,跟随陈田转往宫廷深处,期间还主动与他闲聊起来,“这几年,陈公公身体可还好?陛下是不是还是老样子,喝多了便爱往猎场跑,跑得比马儿还快……”
穿曲径通幽处,易花都却被引着绕过了东来殿,入了后头的菲薇阁。那是严从化在仍是储君时就喜欢待的一处小院落,名字是皇帝的生母取的,易花都入宫后,严从化觉得这居所的名字与易花都的名字极为相称,也让他在此住过。如今时隔多年,院内一草一木仍是当年的模样,易花都转入院中,不禁四下环顾,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童年画面来。
“小花儿!过来!”一响亮喝声,令易花都立刻回过神来。他看向庭中梧桐树后,果见严从化正坐在鼓凳之上,一手搭在桌上,另一手置于膝头,虎背熊腰,语出丹田,不怒自威。
易花都心中不免情绪复杂,当今圣上年轻时没少沙场打滚,而自己虽在军营里泡了这么几年,仍是不足眼前天子一半气势。他快步向前走去,于严从化跟前跪下,双手举至额前,“参加陛下。”
“你已是受过封赏的军中将领,毋需如此大礼。”严从化语气淡淡,仍是坐着纹丝不动。
“臣自幼受陛下抚养教诲,多年来在陛下身边沾光,受尽陛下庇护宠爱,又是得陛下令才有机会追随先父,报效大宁。”易花都仍低垂着头,话音轻柔,也不知是胆怯还是担忧,“再大的礼,臣都该行给陛下。”
严从化眉头一皱,“……你这都叫什么话?”
易花都噤了声。
“在军中四年,别的没学好,净学了这些马屁话?”严从化话中有了不悦之意,“朕来问你,你还想不想在朕身边待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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