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点葬送。
后来他依然决定要跟无法再怀孕的方晚在一起,并且和她度过余生,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个孩子,只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不提起就是遗忘,它只不过是结了痂,一个永远不会成为伤痕的痂,当你不经意触碰那些记忆时,这个痂仍然会疼痛流血。
“年先生,节哀。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,想必……孩子也投生到了好人家了。”管理员尽可能地安慰年九逸,这可是他们骨灰堂的大客户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年九逸抚摸着冰冷的玻璃罩,微亮的烛火在跳动,“不好意思,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
“好,没问题,有什么需要您再喊我。”管理员讪讪地赶紧退下,走了十几步又回头看时,他发现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,这么看竟也如此渺小。
年九逸这几个月瘦了一些,因为方晚的事他整宿整宿地失眠,眼底充满了鲜红的血丝。
他设立孩子的骨灰存放处是在跟方晚第一次冷战复合后,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孩子,能够证明他跟方晚爱过彼此的证据。
“孩子啊……如果你已经投胎了,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呢?”年九逸轻声说,“你都没到爸爸的梦里来过呢……真是对不起,我不是一个好爸爸,我没有意识到你的存在,伤害了你的妈妈……现在,爸爸连妈妈在哪也找不到了……”
“怎么都找不到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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