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你,你要么脸往前滑撞到那两棵树上,要么就掉到河里去!你这么伟大要不现在再回去摔一下?”
“……抱歉。”方晚低声说,抿唇低头继续洗脚,眉眼低垂。
洗完后,她拿来毛巾擦了擦,换了绷带站起身来,温华看着她鼻头发红的脸,原本眉眼中凝聚的笑意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。
那一刻温华心里难受起来。
方晚一瘸一拐地往楼上走,温华抓住她的手想要抱她上去,方晚用力地甩开,唇线抿直,一言不发。
她慢慢吞吞地上楼,然后“砰”的一声甩上门。
……
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,邮件里发来的文件温华一个字都没看进去。
同等时间换来了更低的效率,这种时候对于温华来说就应该悬崖勒马了。
他摘下眼镜,额角的颞浅动脉在跳动,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来自血管内的烦躁不安。
一眼瞥到办公桌上的照片,她在安然入睡,松弛下来的面容带着平静美好。
其实当他回家看见方晚时,他还是很开心的,因为她在笑,整个人都散发着生气蓬勃的因子,第一次表现得喜欢这个地方。
刘姨敲了敲门,进来,朝温华微微欠身:“少爷……方小姐没有吃晚餐。”
温华摘下眼镜:“喊她了吗?”
“喊了。”刘姨说,又叹了一口气,“少爷,好好哄一下方小姐吧,为什么非要把已经好一点的关系弄成这样呢?虽然说是担心,但也有更平和的语气对待不是吗?”
有人说:“爱情这种东西,要么相互依存,要么相互毁灭。”
刘姨是真心实意地希望他们两个好好的,如果爱情一定要走到相互毁灭的结果那也太悲惨了。
温华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,你去忙你的吧。”
温华又在书房内静坐了会,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,当他终于起身时,舌头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,才发现嘴唇已经干涸发涩了。
他到客厅喝了一口水,缓缓往楼上走。
门没有锁,黄昏的颜色在墙壁上罩染,空调开到了26摄氏度,方晚平躺在床上,肚子上盖了小毯子,没有睡,只是看着天花板。
当她余光瞥见温华进来时,立马翻身过去闭上眼睛。
温华心里一紧,走过去坐到床边,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,那颤抖的睫毛上泛着亮色。
温华顿时心如刀绞,蹲下身体,轻声喊她:“晚晚,对不起……对不起,原谅我。”
方晚烦躁地拉上毯子盖住脑袋。
“对不起,我不应该那么大声吼你。”温华轻声说,俯身抱住她,任由方晚如何奋力挣扎推脱。
“滚开!放开我!”
温华握住她的双手,眉头可怜地蹙起来,眼眸脉脉流动地看她:“我错了,原谅我吧,我以后都不敢了。”
方晚双手捂住脸,鼻头和嘴唇都在抽动着,热流顺着指缝溢出:“我被你关在这里关了两个半月!又没有手机!人我都不认识每天都还像鬼一样盯着我!脚骨折了连走个路都困难!除了吃就是睡,电影翻来覆去地看旧的!连个可以聊些轻松话题的好朋友都没有!好不容易摘个李子还要被你骂!呜呜……呜呜……你又不会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……我每天就一个人从天亮等到天黑……呜呜……”
她浓重的哭腔和突如其来的崩溃让温华心痛的无法呼吸,他眼眶跟着发酸,不适地眨了眨眼,双手握住她的手臂,然后缓缓把她抱在怀里,手拍着她的背。
“我爱你,我只是太爱你了……”温华低声说,“你告诉我,我应该如何得到你的爱?”
方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:“你…你应该…该正常地追求我…我…”
跟梁生说的一模一样。
温华在心底里冷笑:“我也想这样,可是你每次看见我都像是老鼠见了猫,避如蛇蝎。”
“那是因为第一次你就差点强暴了我!”
温华低头埋在她的发间:“对不起,我为当初鲁莽而道歉。”
“你现在的道歉对我来说毫无意义!”方晚语气黏糊又耍狠,眼泪和鼻涕都往他衣服上擦。
你看,这就跟他说的一模一样了。
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。
而当温华想要去挽回时,这条路已经变得十分艰辛了。
温华爱怜地吻她的发丝,把她拉起来,抽了几张纸给她擦脸,动作轻柔,她的脸都哭红了,像个熟透的西红柿。
温华继续说:“我真的很抱歉,我的确很生气,因为你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,如果在你脚好的情况下,你想怎么打那颗李子树都无所谓,哪怕是打我的脑袋都行。”
方晚抽着气,脑海里瞬间出现她一杆子打到温华脑袋上,然后像戳李子一样戳他的样子,滑稽的场面让方晚没憋住,嘴角忍不住上扬。
温华看见她笑,有种周围都开了花的感觉。
但方晚很快又板着个脸:“温华,你真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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