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道:“你的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也怀孕了,你的孩子,行了吧,都怪你干的好事。”
叶天光像变脸一样,瞬间阴转晴,比夏天最热那几天的天气还要晴朗。
懵逼了半天,他指了指自己道:“我的孩子?还有这种好事儿。”
一副不值钱的傻样。
元沁噗嗤笑了出来,随后拧起他的耳朵道:“还不麻利地给老娘安排屋子,我跟你说,我可不跟那什么琴啊画的住一个院子。”
叶天光如今被欺负着也是开心的,满口应下。
叶可卿见着元沁的肚子跟见到宝一样,探手小心翼翼摸了一下,随后解释道:“元娘子,那个琴抚是骗他的,怀的根本不是他的孩子。”
“不是他的孩子?”
元沁这才知道闹了个大乌龙。
叶天光一边给她捶捶肩,捏捏手臂,一边附和道:“就是,坏死了,差点让我和娘子天涯两地,若是害我一辈子都不知道我的好好娘子背着给我生了个孩子,她才是罪孽深重。”
元沁推开他,“谁是你娘子?”
叶天光又贴了上来,抱着她撒娇,“嗯~娘子~”
肉麻死了。
远处一人跑了过来。
周也眉眼含着愁,一见到青阳尘璧就眼睛一亮,拉过青阳尘璧的手腕,急道:“出大事了。”
周也此人虽然偶尔不着调,但遇事向来稳重,恐怕有大事发生发生,青阳尘璧眉眼一跳,回头冲叶可卿吩咐一句“去叶家”。
叶府大门紧闭。
几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,也没有心思吃饭。
等了好久,齐管家终于从外面回来。
叶可卿不等他进屋,就迎上去问:“外面发生了何事?”
齐管家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,加快脚步往屋里去,又把门别好,压低声音道:“衡王把皇后……哎……”
叶天光还傻傻地问:“把皇后怎么了?杀了?”
回答他的是元沁的一个白眼。
齐管家解释说:“这衡王想修摘仙台,但以杜相为首的清流不同意,他一怒之下,就闯进了椒房宫。”
“据说呆了整整两个时辰,才离开。”
两个时辰,按着衡王的德性,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即便什么也没有发生,说出来也没人信。
“杜相不同意,关皇后什么事?”元沁问。
叶可卿这才想起上辈子知道的事来,道:“当朝皇后是杜相的女儿,她可是从宫墙跳下去了?”
齐管家诧异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后世常言皇后不堪受辱,无颜面对天下百姓,无颜面圣,以死谏轩辕,拉开了反对衡王的帷幕。
叶可卿没有回答,齐管家只当她猜的。
众人唏嘘不已,衡王越发狂妄了,可怜了那皇后,不过才十六的年纪,就香消玉殒。
而衡王那是能当她爹的年龄啊!
叶年裕大骂道: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,皇后娘娘宅心仁厚,得知雪灾以后还带着各宫嫔妃缩减用度,捐金献宝,在民间向来有雅望,衡王此番亵渎,天理难容。”
齐管家叹气道:“那可不是?如今全京城的学子都去皇宫门口书谏,衡王命自己的部曲去抓人,闹得厉害。”
“我要去看看青阳尘璧。”叶可卿转身欲走。
“别去。”叶年裕叫住她,“你去也没用,这事太大了,谁也管不了。”
齐管家也道:“放心,青阳公子现下没事,杜相如今带着文官进宫面圣,一时还没出来。”
叶可卿也冷静下来,青阳尘璧不会有事,他将来还要位极人臣。
“劳烦齐管家再多打探消息,有什么变动要及时通知我。”
齐管家应下。
翌日夜晚,青阳尘璧来接叶可卿。
叶可卿跟在他的身后,裹紧冬衣,穿过冷风呼啸的无人街头。她前后看了看,确认没人,像做贼一样把手腕塞进少年的手心。他的手心很暖,有一股少年人独有的阳刚火气。
青阳尘璧没有顺势握紧她的手,但也没有甩开。
她生出一些没来由的惴惴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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