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又说了一句:“施主,你该回去了。”
叶可卿只觉得这和尚好是啰嗦,她不是在走了嘛,于是没有多理会。
她和兰姨一起下山,兰姨在路上一句话也没说,看上去心神不宁。
叶可卿安慰道:“姨姨不用担心哥哥,我今天挂红绸一次成功,是大吉的征兆。”
兰姨扯了扯嘴角,“那便好。”
乡试考完出来,学子大多身心疲惫。
叶可卿和兰姨她们一起去接青阳尘璧的时候,却见他精神抖擞。
“你别是睡饱了出来的吧。”叶可卿调侃道。
青阳尘璧揉了揉她的发顶,正想说话。
“胡说八道什么,不会说话别说。”
许久未见的老夫人也来了,她今日雍容华贵,穿戴皆是上品。
叶可卿暗道老夫人这是发大财了么?
老妇人一来,就用眼刀子刮了叶可卿一眼,又跟变脸一样,和蔼可亲地问青阳尘璧:“璧儿,考得怎么样?”
“就那样。”
老妇人也拿不住他这话的意思,又问:“何时放榜?你看能考多少名?”
青阳尘璧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:“中秋之后放榜。”
“那便等着。”老妇人似乎心情很好,拉着青阳尘璧的手道,“今日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,跟我回家里坐坐?”
这个家里,应该是老宅。
长辈发话了,多少还是要听一下。
许久没到这烟雾缭绕的老宅,人烟稀疏了许多。
老夫人端详了青阳尘璧许久,感叹道:“我家璧儿果然是貌比潘安。”
见没人搭话,她清了清嗓子道:“我想说的这件事,跟璧儿的亲事有关。”
叶可卿抬眸看了青阳尘璧一眼,他眸光沉静,有安抚之意。
“我不会害璧儿的,我家璧儿最是能干,自然相看的人家也是高门大户。”
青阳大叔看出儿子的不耐,劝说道:“娘,璧儿向来是个有成算的,他的事谁也做不了主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让老夫人不要多管闲事。
“我还没说呢,你就着急了,你怎么知道璧儿不乐意?”
青阳尘璧也悠悠开口:“祖母,孙儿只想考功名,婚事不如以后再论。”
等青阳尘璧考取进士,有功名傍身,再谋个一官半职,何愁无妻。
老夫人显而易见地犹豫了一下,不过很快她又下决心道:“你就是考了状元,也没有我今天要说的这家门第高!”
青阳尘璧冷了神色,勾起唇角讥讽道:“天下权力炙手可热的便是衡王,祖母莫不是要相衡王的嫡女给我?”
“对对对!”老妇人止不住地露出笑容,憧憬道,“如今天下,还有哪家比衡王的权势更甚?这衡王嫡女更是衡王的掌上明珠,你若娶了她,封王居胥也不是不可。”
青阳尘璧咬着后槽牙,冷漠地抬起眼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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