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不甚在意地低头浅笑,“这里生存,各凭本事,你很快就会明白。总不至于人人都学孙莺,做个烈女。”
叶可卿只看到一个没有挣扎欲望的媚奴,这些事做来熟练得让她心疼又气愤。
把叶可卿送到门口,媚奴就关上门退下。
房间里坐着的便是姓许的。
叶可卿站在门口,戒备地看他。
男人一身柔弱书生气,与之前的狂暴判若两人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是叶可卿的手笔。
“你便是打我的丫头。”许慍浅笑着站起来,请叶可卿坐下, 甚是有礼。
叶可卿坐在对面,没有吭声,若非知道他的真面目,她也要赞他一声公子如玉。
见她默认,男人打开折扇,轻轻扇动起来,“听说再过七日,你便要开苞了。”
叶可卿还是没吭声。
“放心,我等得了。”
这话令叶可卿目光一沉。
见她误会,书生收起折扇,替叶可卿斟酒,“看我,把你吓到了。我不是要找你算账,我是来做你的裙下臣,你且宽心。”
裙下臣?
不是找她算账?
以前她也是听府里的小倌说过,有的客人就是喜欢被虐待。
难不成,她今日打了他一顿,把他打出感情来了。
旁的女子怎敢动手毫不留情地揍他,即便是媚奴,也只敢在许慍的示意下打他两下。
如此动真格,也只有叶可卿敢。
她昂着头,颇为挑衅道:“许慍,这几日你能让旁的人不碰我?”
许慍就喜欢她这股劲,咽了咽喉咙,按耐下燥热,“别的地方不好说,但在金陵,我许家说了算。”
原来她在金陵。
叶可卿刚松了口气,又屏住了呼吸。
许慍站起来,走到了叶可卿身旁,蹲下身子,捏起叶可卿的下巴与他平视,“不仅如此,新来的要受的苦,我都不让你受,一丝一毫也没有。谁若敢教化于你,你只管叫人寻我。”
叶可卿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势在必得。
她打掉他的手,扭过头。
金陵许家,不过是跟着衡王一起倒台,即便后来保住了家族,却不再如以前昌盛。
她轻哼一声,带着嘲讽。
许慍身旁的人,各个都对他拘谨客气。
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,不把许家放在眼里的,他稀罕得紧。
“我许慍看上的人,在金陵没人敢抢。”
许慍笑着起身,对门外人吩咐道:“加强监管,这样的小辣椒要是丢了多可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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