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白的。
照片中白家四个孩子年岁还小,白启智和她的妻子纪舒华尚且年轻。
凌梅作为凌家家主,自然是见过纪舒华年轻时的样子,她不解地看了玉姑一眼。
玉姑点了一下照片中纪舒华年轻的脸:“您有没有觉得,沈惠惠的模样神似……”
凌梅一愣,手都微微抖了一下:“沈惠惠跟纪家有关?”
如果说白家在凌家的下游,那纪家毫无疑问,在凌家的上游。
沈惠惠是白家人,凌梅虽然惊讶,但并不在意,可如果是纪家人,那可就不一样了!
玉姑摇了摇头:“沈惠惠和她的母亲到底跟白家是什么关系,那些佣人员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不过可以确定的是,寿宴那天她们跟白家人混在一起,从头到尾都没见过纪舒华。”
“长得跟纪舒华这么像,却跟白家人厮混在一起……”凌梅皱眉,想不出这其中关键。
玉姑小声提醒道:“我听白家的下人说,沈惠惠那母亲,比沈惠惠更像纪舒华,四十岁的女人,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,而那纪舒华,因为生病,早就衰老得不成样子了……”
凌梅瞬间反应过来,脸上露出了嫌恶的表情:“你的意思是,白家人偷腥,这沈惠惠,是白启智养在外头的野种?!”
“只有这样,才能解释为什么她们跟纪舒华长得如此相似,却跟白家人厮混在一起。据说这对母女两,是白启智的贴身保镖从福水村里接出来,第一站送到了南省省城的别墅,第二站才来到京都参加寿宴。在寿宴上救了人,做了这般天大的好事,事后白家却封锁消息,别说名分了,一点好处都没给她们。”玉姑道。
凌梅听着,脑海中却想到了另一件事。
白启智虽然娶了书香门第出身的纪舒华,勉强跨过了京都豪门的门槛,但真正有底蕴的豪门,可不是只看家主出不出息。
二代,三代,一代接一代传承下去的底蕴,才是豪门立足的根本。
奈何白启智生出的孩子们,一个比一个不成才。
据说孙辈最出息的小儿子,今年也没考出什么好成绩,他渴望着子孙中能出一个读书人,早已是京都人尽皆知的事。
如今放着个省探花不闻不问,除了私生女不敢认领回家,怕被纪舒华发现,还能怎么解释?!
还有,刚刚跟沈惠惠面谈的时候,凌梅提出给沈惠惠一定的经济补偿,让沈惠惠离开凌嘉石。
虽然六百块钱很少,但对于农村人来说,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。
瞧沈惠惠那一脸不屑,完全看不上这么点小钱,哪个农村人能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。
肯定是白家在背后暗中给钱,才能让她过上这样滋润的城里人生活……
凌梅原本就瞧不上沈惠惠,如今挖出了沈惠惠隐藏的“出身”,更加的嫌弃鄙视。
“她要真从农村里出来走到今天这一步,我还能高看她一眼,结果原来就是个私生的小野种。”凌梅说着,想到凌嘉石对沈惠惠的在意,顿时更气,“就为了这么个野种,嘉石还特意跑回来一趟,警告我别动她,你说我这个儿子,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玩意儿!”
如果凌梅什么都不知道,凌嘉石主动坦诚,凌梅或许会被凌嘉石影响,跟着他的思路走。
但当凌梅已经从外人那里收到了消息,跟沈惠惠不愉快地交锋完之后,再看到儿子为了沈惠惠做这么多事,只会加剧她对沈惠惠的厌恶!
玉姑道:“少爷长这么大,头次对女孩动心,难免冲动了一些。”
“原想着是个从乡村考上来学生,出生不好心高气傲,随便给点钱打发,让她知难而退,没想到还有这般见不得人的底细。如今在她面前露了富,要让她离开嘉石,怕是没那么容易。”凌梅气道。
有个当小三的母亲做榜样,怕是早就没脸没皮习惯了。
凌梅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,很可能会起到反效果的作用,只会让沈惠惠更想扒着凌嘉石不放!
“我倒是有个主意。”玉姑道。
“哦?你还有什么办法?”凌梅看向玉姑。
“那沈惠惠虽然出生上不了台面,但总归是凭自己的本事,考出这么好的成绩,可见智力远高于普通人,这容貌嘛,也算得上出挑。”玉姑道。
“你怎么还替那个野种说起好话来了。”凌梅不高兴地道。
玉姑笑道:“少爷喜欢她喜欢得紧,正所谓堵不如疏,与其拦着,不如成全他们算了,把沈惠惠收进少爷房中,既能辅佐少爷学习,还能让少爷开开窍。等过几年少爷尝够了滋味,玩腻了,再把她打发出去,娶一个门当户对的贤惠正妻回来……”
凌梅眼眸微眯。
玉姑道:“她要真是清白人家出来的,哪怕是村姑,也不好安排进来,但白家的野种反而好办。这事情要是处理得好,我们和白家指不定还能促成更多的合作,就算最后撕破脸了,白家也不能为了个野种跟我们翻脸,甚至还得为了名声,替这个野种扫尾善后。”
凌梅沉思片刻,勉强点了点头。
她不想让沈惠惠进凌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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