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绣芬以为自己能见到亲人,她幻想了无数和亲人团聚的温馨画面,没想到等到的是张阿姨和苏志宇。
离开省城来到帝都,这回绣芬不敢再妄想了,只盼望能够安安稳稳地和亲人见上面,大家坐下来,一起说些体己的小话,就是绣芬最大的愿望。
白棋和白书在容貌上,与她有五六分相似。
他们一出来,绣芬就猜出了他们的身份。
刚刚他们拦住白琴说话的那会儿,绣芬坐在车上,紧张得快呼吸不过来了。
还是看到了一旁的沈惠惠呆呆地坐着,有点儿不对劲,绣芬的注意力赶紧转移到女儿身上,才镇定下来。
下车后,她不擅长社交,不善言辞,只能充满期盼地看着白棋和白书。
这两个人,是她的弟弟,在她之后出生。
如果没有那些意外,绣芬应该是他们的长姐,看着他们出生和长大的。
绣芬从小在崖子村长大,那个年代的农村人没什么优生优育的概念,秉着人多力量大的想法,家中亲族往往住的很近,婚后也努力生孩子,不管大家庭还是夫妻组成的小家,都热热闹闹的。
绣芬家中只有她一个孩子,父母待她不好,村子里的小伙伴也不怎么爱跟她玩,大家都有兄弟姐妹,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。
那会儿,绣芬就很希望自己能有年岁差不多的亲人,不管是哥哥姐姐还是弟弟妹妹都行,她都很开心。
如今小时候最期盼的事情成了真,两个弟弟就站在自己眼前,虽然没法参与他们的过去,但相认以后,大家就是一家人了。
绣芬含笑地看着白棋和白书,没有想到换来的,却是他们戒备嫌恶的眼神。
当她被找回来后,父母没有第一时间见她,把她安排在白琴的别墅里不闻不问。
原想着父母年岁已高,也许想法和自己不同,同龄的兄弟姐妹,总归会好上一些。
没想到两个弟弟竟然也是这样的态度。
绣芬浑浑噩噩地跟着工作人员一同朝里头走去,直到差点儿被人撞到,还好有沈惠惠扶着,包里的东西才没调出来,绣芬这才回过神来。
沈惠惠一手扶着绣芬,一手接住绣芬的包,关心地问道:“妈妈,你没事吧,有没有哪里磕到,痛不痛?”
绣芬摇了摇头:“没事,不痛。”
虽然她极力掩饰,但脸上的失落还是十分明显。
沈惠惠因为一些事情占据了思绪,刚刚没怎么参与进白琴白棋白书的谈话中,不过发生的事情都看在眼里。
此时再看绣芬的表现,她稍稍想了想,就明白绣芬为什么会这么失魂落魄。
毕竟绣芬和她不同,十分渴望亲情,而白棋和白书的表现,未免也太过冷血,太伤人了一些。
沈惠惠只好道:“之前一直想不明白,白琴为什么会突然转了性,对我们这么好,花那么多钱在我们身上,现在算是看清了,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。”
在绣芬和沈惠惠下车之前,白琴和白棋白书简短地交流过。
他们说话声音不大,绣芬和沈惠惠虽然听不清,但距离不远的缘故,能看得到他们脸上的表情。
很显然,白棋白书都知道真假千金的真相,他们和白琴的关系并不好,当发现白琴并非真千金后,这两个人明显是有些幸灾乐祸的。
绣芬和沈惠惠一直到今天,才知道白琴和白家人的关系如此恶劣。
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家人,却似乎完全没有姐弟亲情存在。
同样,白棋和白书看待绣芬和白琴时,肯定觉得白琴是假千金,绣芬是真千金,两人还被白家安排住在一起,如此微妙的关系,正常情况下,两人肯定相处不好。
事实上白琴和绣芬之间,确实不存在任何情谊,甚至隐隐敌对,只不过因为有个存在感更强烈的沈惠惠,白琴的怨念都冲着沈惠惠去了,没怎么对绣芬动手而已。
白琴最近的举动令人摸不着头脑,不过实打实地现金花出去,没有人会舍得拒绝。
白琴也是算准了这一点,将钱都花在了绣芬和沈惠惠的身上,才换来了今天的惊艳登场。
绣芬和沈惠惠以为白琴和白家人关系很不错,结果出人意料地恶劣。
白棋和白书以为白琴和绣芬的关系很恶劣,结果出人意料的“友好”。
双方在这样意外的情况下会面,绣芬和沈惠惠无意中,成为了白琴手中的利器,刺向了白棋和白书。
白棋和白书当场就把绣芬和沈惠惠当做了白琴的盟友、他们的敌人。
利用双方不对等的信息差,使出了这样出人预料的一招。
即使沈惠惠在看到白棋白书的那一瞬间,立即就想明白了白琴的阴谋,但已然无济于事。
不仅如此。
绣芬和沈惠惠在乡下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,沈惠惠蜡黄的小脸,和绣芬满脸的皱纹,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白琴让她们风光亮相,将这些年的苦难全都抹去。
然后再在白棋和白书面前卖惨,几乎当场就激发了白棋和白书的逆反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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