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善良到不像个正常的人。
然而我与他不一样。
我最是锱铢必较,讲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——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,给予他们更好的生活条件,対方经受不住诱惑而发生改变,我又有什么错?
我不会觉得难过自责,也不会觉得心虚愧疚,我只会觉得“是喜事啊”。
——真可惜啊,这种喜事没办法和齐康分享,他也不会和我一样感到愉悦。
——还要花费一点精力去瞒住他,等到老家的坟山开发的时候,再装作也很惊讶的样子,假装刚刚得知丁家父子离开宁县、杳无音信了吧。
齐康那时会是什么反应呢?
多多少少会有些失落吧?
但他的心神会被迁坟这件大事牵扯着,也分不出什么精力去关注他的前夫和便宜儿子了吧?
时间总会磨灭一切的——渐渐地,齐康会遗忘掉那些并不美好的过往,遗忘掉在宁县的生活,最后,他只需要记得我,也只需要关注我、陪伴我。
我的确有些强迫症和神经质,我想把属于丁家父子的痕迹,从齐康的身上,一点一点地挖出来、剔除掉,而到现在,看起来进展良好。
我和齐康一起去度假的路上,得知了一个很好的消息——我曾经的“靠山”、林铮未婚妻的父亲被“双规”了。
法治社会,证据确凿的前提下,很难有模棱两可的事件发生。
那人倒得突然,我一路收到了不少人的电话,大多都是满口惋惜、满心报喜。
我旗下公司正在加班的游戏团队倒是很“真诚”,一群人发来了聚餐的照片,美名其曰,与我分享他们的喜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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