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并挪过来?”
“不能不挪啊,我堂弟都被开除了。”
“他偷了什么东西?”
“男同学的臭袜子,丫是个同性恋和x足癖。”
“那你得庆幸他偷的不是女同学的。”
“怎么着?”
“如果偷的是女同学的,这事没个谈。”
“你倒是挺尊重女性的。”
“男人祸害男人算得上下作,祸害女人,那就是猪狗不如了。”
“那这事,你答应了?”
“学校不会给他安排学生宿舍,他必须走读,他的案底我会让班主任知晓,并且重点看着他,他日常需要佩戴限制行动的脚环,一旦发现行动轨迹不对或者偷窃的相关苗头,学校也会直接开除他。”
“这多少有点苛刻吧……”
“所以我更建议你把他的学籍转过来,人就不必再来上学了,让老师去家里教,这样比较妥帖。”
“……我回去再想想。”
“慢走不送。”
“许皓然,你这是连顿饭都不愿意请我了?”
“难道你想和我们夫妻两人共度晚餐?”
“啧——”金玉小声嘀咕了几句,我没听清,他就麻利地站起来,起身走了。
目送走了金玉,齐康的表情算不上愉快,他语气平静地对我说:“你们的关系看起来不错。”
“算是朋友。”
我等着齐康的下文,但齐康却什么都没有说,我并不知晓齐康是真的不在乎,还是很在乎却不愿意显露。
我将面前的保险箱合拢,递给了齐康,说:“拿着玩。”
摇了摇头,说:“太昂贵了。”
“接着吧,”我把保险箱硬塞到了齐康的怀里,“本来也送你的东西,我不喜欢黄金,金玉是知道的。”
——我的确不喜欢黄金,倒不是一开始就不喜欢,而是齐康从前的婚戒是黄金的,我不喜欢那只婚戒,连带着也就不喜欢黄金了。
不过这点小事犯不着和齐康说,我如果事事都计较或者追寻源头,按照我的性子,这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。
齐康捧着箱子,神色有些微妙,过了一会儿,他问:“为什么不喜欢黄金?”
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于是顾左右而言他,说:“你开学还要军训,要不要我帮你开张病假条?”
“不用,我想去军训的。”
“你都三十多了,体力未必跟得上十八九的小伙。”
“我想去体验体验。”
“也行,如果实在不舒服,中途退出也没什么妨碍的。”
落下了这句话,我和齐康之间也像是一瞬间冷凝了。
我在这一瞬间想到了一句老话——“至亲至疏夫妻”,然而严格意义上来讲,我和齐康还是新婚,本该是新婚燕尔、你侬我侬的时候。
然而事实上,回了一次宁县,我们之间的关系,几乎毁了一大半,我忘不了他说的那句“因为我无家可归”——这句话撕碎了我们之间温情脉脉的表象,让我清醒地意识到,他并不喜欢我。
这两个月以来,我在打磨着齐康,也在逃避着现实,不去深入思考,沉迷□□交缠,仿佛这样,就能自欺欺人。
然而金玉的到来,却打破了这层假象。
当他递给我黄金的时候,我赫然反应过来,金玉此番过来,的确是“不怀好意”,不过针对的对象并不是齐康,而是我。
他成功地在我的心中扎进了一根刺,他又一次提醒了我那些晦暗而无助的过往。
——毕竟除了我,除了丁晓君,也只有金玉知晓,我在卖了独立研发第一个软件后,曾经委托友人送给齐康一笔钱——齐康那时候已经断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,连信件也一封都没有回过。
然而这笔钱,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到了丁晓君的手上,丁晓君买了一枚黄金戒指,套在了齐康的手上,又带他补拍了结婚照。
我在寝室里收到了久违的来自“齐康”的回信,拆开信封,入目的是齐康和丁晓君的合照,合照的背后则是一行漂亮的字迹。
——“我用你的钱,给齐康补买了婚戒,你看他笑得多开心。”
我那天在宿舍里喝醉了酒,金玉发觉情形不对,就出了房费,把我其他的室友全都轰了出去,然后陪着我一起喝到了凌晨。
我记不清我同金玉说了什么了,或许是都说了,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,他看我的表情,都像是看一个冤大头。
那天,金玉在半醉半醒的时候,试图和我酒后乱性,未果,因为我吐了,直接毁了他最喜欢的旗袍。
事后,金玉没让我赔他的旗袍钱,而是很正式地问了我一遍:“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?”
我没有犹豫地回了句“是”。
“那你喜欢你那个小情人什么?”
“喜欢需要理由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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