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以为推门进来的人是医生或者护士,可苏芩把脑袋往被子往外一探,没想到来人竟然是去而复返的沈尧。
他换了一身干爽的白色休闲服,一只手提着保温瓶,一只手提着某品牌的服饰袋。
“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苏芩问。
“先吃点东西吧,你今晚都还没吃饭。”沈尧伸手把苏芩扶坐了起来,“医生说了,平时多吃些小米粥,养胃。”
“嗯。”见沈尧要动手喂她,苏芩从他的手里接过碗,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“小心烫!”沈尧叮嘱道。
大半天滴水未进,又被胃疼折磨了这么久,苏芩其实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,但胃还是不太舒服,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了。
见苏芩放下碗勺,沈尧问:“是粥煮得不合胃口吗?”
“不是。”苏芩摇了摇头,“是我没什么胃口。”
沈尧贴心地抽了两张纸给苏芩擦嘴,然后收拾碗勺,“也行,要是半夜饿了再起来吃点,保温瓶里放着也不会凉。”
“沈尧,今晚的事情,谢谢你!”
“不要说谢谢,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有责任。”
苏芩没有再说话,沈尧也找不到可说的话题,病房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过了数分钟,沈尧开口打破寂静,“时间不早了,你早点休息吧。”
说完,沈尧扶苏芩躺下来,替她把被子盖好,“好好睡一觉。”
“沈尧,你明天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吧。”苏芩道:“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很清楚,不需要住院几天的。再说了,我手头上还有案子要跟,没时间住院几天。”
“明天等检查报告出来了再说。”沈尧的语气沉了几分,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天天都有忙不完的案子,你什么时候能给自己放个假好好休息呢?”
想起他们谈恋爱那个时候,苏芩也是各种忙碌,忙起来的时候,经常是几天见不了人的。
别说能好好约会好好看一场电影,事实上,能好好吃一顿饭都是难得。
苏芩没往下接话,而是换了个话题,“相信你在这里也睡不习惯,要不,你先回去吧。我现在已经没事了,再说了有医生和护士在,也出不了什么事。”
又再次要把他推开,沈尧心里头的不舒服又冒了出来,“苏芩,你就那么的不待见我吗?”
一心一意地要把他给赶走。
“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了,但分手了,也能做个朋友吧?”
苏芩很认真地摇了摇头,“沈尧,你还记得当初分手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吗?”
“我说分手了之后,我们就不要再做朋友了,从此以后保持着你死我活的距离。”
“苏芩,我们好歹相识一场,至于要老死不相往来吗?”沈尧想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好聚好散呢?
当初分手,也不是谁做了对不起谁的事情,归结到底是因为觉得彼此不适合。做不了情人,沈尧觉得做朋友也是可以的。
苏芩沉默了片刻,抬眸去看他,目光认真且严肃,“你知道比脚踏几只船更渣的是什么吗?”
沈尧满脑子问号,“哎哎,脚踏几只船这种事情我可没干过。”
苏芩道:“那就是分手后再做朋友。”
沈尧的眉头都快要凑到一块去了,“你这是什么破逻辑?”
“既然我们选择了分手,那就应该分得彻底一点。在我的爱情观里,只有爱或者不爱,没模棱两可的第三种选择。”苏芩目光坦然,“我说了分手后就不要做朋友,那是因为我不想打着朋友的旗号继续保持联系,反复提醒着我们过去的种种回忆,毫无意义不是吗?”
有人曾经说过,真正喜欢的是没有办法做朋友的,哪怕是再看一眼,也还是想要拥有。
沈尧还是不赞同她的说法,“你放下了,我也放下了,既然大家对过去都已经心无芥蒂了,那为什么还不能做朋友?”
“莫非,你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我的?”沈尧突然把头凑近苏芩,一脸十分欠扁的笑容,偏偏莫名又让人觉得有几分讨喜,“所以,你害怕我的存在会给你的生活造成困扰。”
沈尧单手托着下巴食指抚着嘴唇,笑容愈发欠揍,“苏芩,其实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位置的。”
苏芩怒瞪着他,呵斥道:“和现任光明正大的爱着,和前任不清不楚地暧昧着,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,沈尧你能不能要点脸?”
“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?”察觉苏芩的怒火,沈尧收敛起笑意,神色变得正经起来,脸色和语气皆是委屈,“跟你分手了之后,我都没跟别人谈过恋爱。真的,一次都没有,她们都没你好!”
“所以呢,你想说什么呢?”苏芩显然不相信他的话,某人隔三岔五跟明星模特闹花边新闻的,他的话可信度实在太低了。
当然,她也没有兴趣去探究和分辨其中的真伪。
已过去不回头,苏芩在和沈尧分手了之后,把这六个字当作信条刻进了心里。
苏芩的目光甚是咄咄逼人,她眼里不加掩饰的不相信,像是一把利箭直直刺中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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