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出了那大凶的卦象之后,这次便不敢替他算了,辗转又托了楚晴。
容炀拿着那封信笺,手不自觉地颤着,半晌都没有打开,最终只是扔进火盆中烧了。
如果命要宁辞死,那他不去看命,宁辞这次是不是就可以活下来?
他手捂着脸,深深地吸了两口气,面色勉强缓和下来之后,才回了旁边的卧房里。宁辞正睡着,间或还是咳嗽,总也睡不安稳。听见他的脚步声,便睁了眼睛,将手从锦被中伸出来。
容炀走过去握住,在床榻边坐下,另一只手轻轻摸他苍白的脸。宁辞在他掌心蹭了蹭:“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?”
“没什么。”容炀打起精神笑了一下,“医官说,不是什么大毛病,再吃两贴药就好了。到时候,腊梅也该开了,咱们就可以看花了,好不好?”
宁辞轻声应他,说,好。
陆续又召了许多人来看,一贴贴药下去,却如泥牛入海,半分起色都没有。容炀一勺一勺,一颗一颗地喂,宁辞不想他难受,也都吃下去,总说好些了。
只是他身子太弱,三餐都咽不下,哪里还吞得下药。有次容炀给他取蜜饯去了,宁辞实在撑不住,胃里直冒苦水,勉强下床,扶着墙到花坛边全呕了出来,又小心拿土掩了,才一步步挪回去。
传统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