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了?”
“刚刚你睡着了,有一阵身上灵力很弱,我和顺成都感应不太到。”
“嗯?”傅宁辞接过水抿了抿,盖上盖子,随口念了句咒,车内忽然炸开一朵小小的白光,也印亮了楚晴脸上略显担忧的神情。
“没事啊。”傅宁辞道,“我没觉得灵力弱了。”
“现在是没事,我刚探你的脉也没问题。”
“也不是。”卫顺成忽然道,又探了下自己的手,“说不出来,总觉得哪里有点不一样,不过具体哪里……还真是……傅宁辞,你……”
傅宁辞捏着脖子偏偏头,“我真的没事,姚姚也看过,你俩别疑神疑鬼了。”
他说到这里,不知怎么想起容炀刚回来的那一天,用郑重到近乎严厉的语气对他说,“你身体状况不好,不能受伤。”
他又看了一眼手机,容炀还是没回信息。
可能没看见,反正到钟家就能见到人了。傅宁辞这样想着,压下心里那点烦躁,一抬头见楚晴还在看他,便笑,“你也不嫌扭着脖子疼,没事,放心吧。”
过了收费站,就看见了等着的钟家人。
来的是钟雯的弟弟,钟霄。他解释说钟雯不知道星君要来,去外地了,过两天才能赶回来。
“也不用特意回来。”楚晴道,他们并没有打算直接把案子放到明面上来,“就是年终了,例行公事要四处转转,今年刚好轮到钟家。已经很叨扰了,你们随意些便好。”
钟霄是个皮肤微白的中年男人,略有些胖,赔笑道,“星君能来是我们的荣幸,欢迎还来不及,怎么会是叨扰呢?”
后面跟着的人也连连点头。
傅宁辞扫了一圈,没见着人,“容炀呢?”
钟霄没见过他,一愣,听楚晴说是贪狼星君,刚好过来北局开会就一起来了,忙又同他握手,“说是今天能回来,可能晚点吧。”
“今天?”傅宁辞奇怪,“他不是前两天就回来了?”
钟霄怔了一秒,悬即笑道,“是回来了,有事又出去了。”
傅宁辞掏出手机再次拨了容炀的电话,那头一个机械的女声重复着,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……
“去哪儿了?”傅宁辞挂了电话皱眉道。
“这我也不知道。”钟霄抹了抹额头,“都是姐姐安排的。贪狼星君,您说这真是不好意思,本来容炀都在南局上班了,只是家里有些事,人手实在调不过来,又得叫他回来,给星君添麻烦了。”
他态度圆滑,一面说一面又开了车门,“几位星君先上车,充华路修得弯弯绕绕的,您的车我另让人来开。今儿天真是冷,这里风也大,估计一会儿得下雨了,咱们先进了城再说。”
钟霄看着他们上了车,自己却又在后面的车上坐了,弄得他们再想问都没办法,开车的司机看着有些拘谨的样子,也不多话。
“你刚语气怎么那么凶?”车开出一段,楚晴压低声音问傅宁辞。
傅宁辞自己倒没注意,“很凶吗?”
“可不是。”卫顺成哼了一声,“贪狼星君威风多大,那胖子被你吓得虚汗都出来了。我们北局的顾问都得客客气气的,怎么?你们南局的顾问签的是卖身契,几天不见都得清问?你刚那语气,知道的本来就是钟家人,不知道的还以为把你什么人给藏起来了……你说这顾问也是傻,还主动往南局去,就在北局不行……”
楚晴正想开口让他少说两句,傅宁辞却忽然打断他,“他主动去的南局?”
卫顺成阴阳怪气道,“你装什么天真,钟家在我们的辖地,他家出的人肯定该直接到北局来。昨天苏姚姚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想呢,我们人手也不够,怎么钟家的顾问去了你们那儿,去问总局的人,说是主动要求的,你不知道?”
楚晴也跟着点了下头,傅宁辞心道自己还真不知道,他一直觉得容炀再出现是偶然,这样一看,却好像又有刻意的成份在……
他是为了我来的?傅宁辞这样想着,不是不疑惑,又止不住有点开心,连迟迟联系不上容炀的莫名焦灼都被缓解了。
“也没什么,就是快一天没联系上人了,有点担心而已。”他对楚晴解释道。
到钟家又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,车先是进了内城,又开出外环,最后在一户院子前停下。这里已经有些偏僻了,四周也没有别的建筑。大门对进去是一栋六层高的小楼,左右还各有两栋矮一点的。
正如钟霄所估计的那样,天这时下起了小雨,路灯的光照着细细的雨丝,让冬夜显得更加地冷清。
“我家老爷子没了以后,其它几个弟兄因为家里生意的缘故都去了外省,现在只有我和姐姐住这里。”钟霄领着他们进了饭厅,又叫自己的太太和两个孩子过来。楚晴给每个孩子各送了张平安符并几颗丹药。
钟霄一面招呼他们坐,一面又让人送了饭菜来,“都是粗茶淡饭,星君多体谅。”
傅宁辞喝了口茶,听这些套话听得暗自皱眉,又问,“容炀什么时候说的他今天回来?”
“昨晚上。”钟霄见傅宁辞仍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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