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黄爷爷聊了会天,虽然是鸡同鸭讲,气氛倒也乐呵。
最后大黄一个人留了下来, 路渊也想留下来, 被大黄推走了, 说今晚也太麻烦大家了, 他一个人陪爷爷就够了。
夜色渐深, 一行人出了医院, 一晚上心跳过山车, 实在没什么?心情,再跑去夜市溜达。
互相环视了一圈,都从彼此眼里看出:疲了, 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吧。
取好电动车, 乐英斜挎上去,戴上米白色头盔, 回头吹嘘道:“走吧,芝芝, 让你领略一下什么?叫做风一样的女人——”
却对上一双星星般的笑眼,话语就这?样生生拐了个弯:“小?昨?”
时昨坐在后座,应道:“嗯。”
不远处,卢芝自在地坐在路渊的后座, 朝她?挥了挥手。
乐英也挥了挥手。
再回头,乐英拧动把手,扬声道:“小?昨, 坐好,要启航啦!”
随着话音落下, 白色小?电动车像道银色闪电,轻巧窜入霓虹灯光满映的金色车流里。
乐英驶入非机动车道,目视前?方车况,还不忘好奇地问?:“小?昨,你晚上去干什么?了?”
“秘密。”带着笑意的尾音随风飘来,像是软绵绵的夏日柳絮落在了耳廓。
莫名觉得耳朵痒痒的,乐英想伸手摸一下,虽然吧,她?完全可以?单手骑电动车,可现在毕竟不是一个人在车上,还有时昨在,担负的可是两个人的性命。
于是只能放弃蠢蠢欲动的手。
只是越在意,那点痒就愈加明显,就连秘密都顾不上了,乐英有些苦恼地开?口:“夏天的柳絮,还是太多了啊。”
“是有点多。”
街灯明暗交错,深深浅浅的树影婆娑,探来的斑驳光影,映照出浮在半空中的白色小?点。
“是太多了。”半空中有片柳絮飘到眼前?,乐英朝它轻轻吹了下,“感觉都飘进我的耳朵里了,还怪痒的。”
“要我帮你摸一下吗?”
身后传来语调如常的询问?声。
“哇,小?昨,你该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。”乐英轻快地笑了两声,“那就谢谢你啦。”
话音刚落。
耳廓中间处落下指腹的温度,一点温热,在那处漫延。
“这?吗?”耳畔风声卷着又沉又低的声线。
随着一句问?话,指腹略显粗糙的刻印,如轻柔柳絮,顺着耳廓曲线流连落下,波及到耳垂。
“还是这??”
白皙软骨似乎被轻捻了下,顿时泛起一层淡淡的粉,像是扑了层春日桃花。
那嗓音裹了层模糊风声,变得愈低愈沉。
耳垂触及的温度,是与蒸腾暑气完全不同的另种热度。
“小?昨……”晚风拂过,却吹得耳垂更加发?烫,乐英眨了眨眼睛,有些无措地开?口,“要到转路口了,小?昨,你快扶好!”
“嗯。”传来一声应句,那股热意随之离开?。
顺利拐过街道,街光粼粼,乐英感觉脑袋还是乱乱的,就连一抹柳絮落在鼻尖,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还痒吗?”
身后的一道声音,唤回了乐英的思绪。
不那么?痒了,倒是有点烫了。
鼻尖痒痒的触感回来,乐英轻轻抖了下脑袋,把黏在鼻尖的柳絮甩掉,顾左右而?言他:“好热啊,小?昨,你觉得热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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