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心里?厌恶他,怨恨他,害怕他,但身?体却?万分诚实地接纳着他的一切。
他真?的很会亲,轻啄着,又一点点吮吸着,云烟从不知道与人亲吻竟然会有这样的感受,舒服到?头皮发麻,眼眶忍不住发烫,干涩。
像条离开了水无法呼吸的鱼,汲取着男人那温柔的气息,像是?得?到?了甘泉。
她一瞬间的回应和柔软让男人愣了神,转而加大了力道,待她终于喘不过气来的时候,松开了唇,咬向了她颈侧。
不过一瞬,云烟止不住扬起了下颌,脖颈之处传来那酥麻的感觉让她忽视了唇上方才的肿胀,舔舐和吮吸交杂,在她有些迷离之际,感受到?那颈部被人轻轻咬了一口。
“你……”
脖颈处的刺痛让她恢复了神智,一把推开正在她脖颈处作?乱的男人,燕珝被她推了一把也不恼,后退几步,好?整以?暇地抱臂瞧着她。
“朕帮你挑的唇色,甚是?好?看?。”
云烟正想发恼,可视线止不住地停留在铜镜之中,面上胭脂都盖不住的薄红和红唇辉映着,眸中似有盈盈春水,柔得?不像话,沾了点情欲的模样媚得?不成样子。
是?比口脂……颜色好?上许多,但是?——
“陛下!”
云烟视线落在颈侧,她皮肤娇嫩,他方才作?怪弄出的红在她玉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,瞧着像是?、像是?做了什么一般!
她瞪大双眼,男人那样的举动一瞬间都明了了:“……你故意的!”
“是?,”燕珝坦然接受她的怒意,“朕故意的。”
“朕就是?故意让你心心念念的六郎好?好?看?看?,你同朕是?如何恩爱的。也让他知晓,朕可从未亏待了朕的贵妃。”
燕珝声音淡淡,可任谁都能听出他话语中毫不客气的占有与强势。
云烟看?着他,咬牙切齿。就不该相信他,亏她昨晚还?觉得?他也是?个没了妻子的可怜人,就不该!
声音发恼,“陛下现在满意了吗,满意了就出去罢,妾一会儿同六郎相见,陛下不会还?要陪着吧?”
“也不是?不可,”燕珝又站近了些,这回云烟学聪明了,连连往后,“正好?,朕同他讲讲你是?如何在朕的身?边,婉转承恩的。”
云烟面上的红还?未散,又被他这样恶劣的话气得?泛了上来,还?未等她想出反驳他的话语,便见他长臂一伸,不过须臾,方才被她小心藏着的木盒便落到?了他的手中。
“……你做什么!”
云烟急了,想要将其抢回来,站起了身?,却?见燕珝抬手,直接将木盒打开。
“朕记得?你上次同朕道,这是?你自?己攒钱买来的?”
燕珝拿出一支朱钗,对她道。
云烟已然站起身?,在他面前仰着头,不算好?脾气地道:“是?!陛下又要如何?”
这人真?是?,想一出是?一出吗?所?作?所?为没有一点能让她猜透的,可她在他面前却?好?像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秘密一般,被他耍得?团团转。这会儿这样珍视的东西又落入了她的手中,不会……又给她扔掉吧!
云烟攥紧了拳头,这回如果还?要扔她的东西,她绝不会再原谅他的。
“不准再扔我的东西!”她恶狠狠警告。
燕珝摇头,“朕可没说要扔,只是?想起一件事。”
他拿着那只朱钗,“朕上回听你说你家六郎千般好?,忍不住便去查了查,你猜怎么着?”
云烟死死盯着他,脸色涨红,“如何?”
“你说你做的帕子,是?季长川找了商队去卖,换来的钱,”燕珝将朱钗放进木盒,“可朕却?未曾查到?有什么商队,至于你说的帕子……都好?好?放在季长川的房中,需要朕命人带出来,给你看?看?吗?”
云烟握紧的指尖一颤,“陛下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。”
“挑拨离间吗?”
她心里?明白燕珝为什么偏偏要在此时说这些,却?还?是?忍不住在意,只听燕珝道:“所?以?,你口中对你千般好?万般好?的六郎,也有事情瞒着你,哄骗你。本质上,也不是?什么好?人。”
“至于更?多是?非,你睁开眼睛自?己好?好?想想,事情究竟是?什么模样,”燕珝冷哼,“不要被他一幅恭顺的模样给骗了。”
云烟将他手中的木盒抢回来,“我会不会被骗,同陛下都没有干系,总归我如今在陛下的后宫,陛下这样害怕我心里?有别人么?”
燕珝看?着她这样张牙舞爪反击的模样,明明只是?站在他面前,话语伶俐,却?异常鲜活。
虽然她心中没有他。
燕珝恢复了抱臂的姿态,像是?个世家的纨绔公子同小娘子调情,没有半分帝王威严,听了她的话,半晌才道:“是?啊,朕就是?害怕,云贵妃要如何?”
他竟然承认了,竟然敢承认。
云烟不想同他这种没脸没皮的人计较,咬紧了牙关狠狠瞪了他一眼,向他表明自?己的怒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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