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道:“你倒是说啊。”
“是附近的流氓地痞,他们想抢我钱,我不肯给,他们就揍了我一顿。”
张信上下打量了下庭礼:“真的?”
王氏抢话道:“这事哪来的真假,你快去叫人把他们都抓了,让他们赔药钱,我可怜的孙儿啊。”
“娘,还是算了吧,别麻烦三叔了。”庭礼低声劝道。
林氏呛道:“算什么算,你这一身伤,还有那近一两的药钱,这怎么能算!再说,这也就是你三叔一句话的事。”
张信挑眉看了眼庭礼,诈道:“你可是想好了,真要我叫人来?若我请了人来,势必要给个交代的。”
“还是不用麻烦三叔了。”
这会张父也知道不对劲了,皱眉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庭礼不说话了。
“真的是别人抢你钱,你不给才被人打的?!”林氏也是怀疑道。
这时,药铺里进来个人,疑惑地冲着庭礼的方向看了几眼。
庭礼见了,忙撇过脸去。
谁知那人是个热心肠,走近道:“你们是他的家人?也不像没活路的样子呀?”
王氏怼道:“我说你怎么咒人啊?谁没活路呀!”
那人恍然道:“那就是你们没管教好孩子。”
顿了下,那人教育道:“这孩子在外面学人做偷儿,被人抓了个现行,这不,被打成了这样。你们啊,以后可得好好管教,不然哪一天这孩子怕是得吃牢饭。”
闻言刘氏怒道:“你胡说什么呢你,我家二郎怎么会做偷儿,他爹可是秀才老爷。”
王氏也是一身火气:“你个黑心肝的,平白污蔑我孙子,安的是什么心!我孙子这一身伤,是不是你打的?”
“你们你们,怪不得会教出个偷儿,哼。”那人想来是气狠了,拂袖而去。结果又掉了个头,去柜台上取药。
王氏和林氏还想攀扯。
张信开口道:“行了,有没有做偷儿,问庭礼不就清楚了。”
几人眼勾勾地看着庭礼,庭礼低着头默不作声。
事情一目了然,张父首先发作:“我打死你个不学好的,这些天早出晚归的说去上工,我还以为你懂事了,谁知你竟学人去做偷儿!”
“二郎啊,你怎么能做那个勾当,若是带累了你爹的名声,让他还怎么考科考啊。”林氏哭丧道,但到底是亲娘,心疼儿子,拦着没让张父打。
“爹,您就饶了二郎吧,他如今都一身伤了,得到教训了。”林氏转头喊庭礼道:“是不是!快跟你爷爷认个错。”
“我我知道错了。”庭礼顺着林氏认错道。
庭跃也在一旁阻拦:“爷爷,你看,弟弟知道错了,您就别打了。”
王氏嚎道:“哎哟,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”
看着眼前乱糟糟的,张信忙开口喊停:“别闹了,也不看看这是哪儿,是要让别人都知道吗!”
几人闻言,反应过来,见药铺里不少人往这边看来,脸上顿时火辣辣的。
张信接着道:“眼下事情也闹清楚了,给庭礼抓了药就回去吧。等回到家后,再慢慢管教。”
不出意料的让自己掏了药钱,张信送张父一家子回去,然后叮嘱了几句,让他们看好庭礼,别让他跟外面不三不四的人接触,就回去自家去。
路上,张信被人拦了下来。
拦路的人正是章永平,今儿个出来转,没想到有意外收获,忙对张信施礼道:“叔,小子有礼了。”
见过礼,章永平笑道:“叔可还记得小子?”
张信皱了皱,刚处理完张家的事,这心情还没平复过来就被这人给撞上了,没好气地明知故问道:“你谁啊。”
章永平好言提醒道:“在县城书店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的。”
“癞蛤蟆。”一旁侍立的小厮伺墨点睛道。
章永平立刻瞪了自家没脑子的伺墨一眼,大有等会有你好看的意思,伺墨缩了缩脖子。
没想到除了坑爹,还能见到个坑主子的。不过这么一打岔,倒是有心情说上两句话:“这个倒是有印象。怎么,拦着我想干嘛?”
章永转眼道:“这个我见叔是个爱书之人,我家里有许多珍藏,若是叔想看的话,我可以从家里取出来借给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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