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楠白天割草放羊,晚上到阿湛家里看书。
她坐在沙发上,桌子上散落的都是书,沙发角也都是书。徐宴湛弯下腰把沙发上的书拾起来几本放在桌子上,腾出来位置,坐在她旁边。
长手一捞把她拉过来,将她整个人罩在怀里,阿楠蹙了蹙秀眉,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,眼睛眨也不眨得看着书。
徐宴湛在她身侧随手拿了本书,四周散落的书把他们俩围住,温馨又文艺的氛围充斥着整个房间。
他眉头一挑,看阿楠随意把书乱放,没想到这么爱惜,连一点折痕都没有,页脚也没有折角。
他漫不经心地打开书掀了几页,心思却全在阿楠身上,把书合上放到阿楠肚子上,骨骼分明的手抬起来捏住她的鼻子,“宝宝,在干嘛呢?”
阿楠皱了下秀气的鼻子,突然不能呼吸,她抬起手腕打掉他的手,“看书呢!”
徐宴湛把脸埋到她锁骨处,深吸一口气,嗅了嗅她的体香。
下半身的性器抵在阿楠的腰侧,阿楠把视线从书上移开,揶揄地看着他。
她的眼神顿时让徐宴湛的气息不稳,大手不老实地在她衣衫里面摸来摸去。
他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,阿楠手里还捧着书,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打量他。
他的眼神很温柔,眸子里映入她的样子,炙热又暧昧。
阿楠差点想吻上去,想到今天的书还没看完,“不行,今天的书还没看完。”
徐宴湛听到她的回答太阳穴直跳,阿楠每天在她房间里看书,他却只能看着她。她的眼神,身上的味道,让他的性器肿胀发疼。徐宴湛不想忍了,“宝宝,你已经看了好几天的书了。”
阿楠神情颇为认真,“对啊,就是看了好几天,现在快看完了。”
徐宴湛:“……”
算了,他不想强迫阿楠,就算什么都不做,看着她还是很开心,他坐直身体,拿了一本书,散漫的倚着沙发,也开始看了起来。
阿楠脑袋枕着他的头,安静的看书。
他一只手拿书,另一只手抚摸她的秀发,突然想到什么,“宝宝,你这么喜欢看书,怎么不参加高考?”
阿楠呼吸蓦然变得很轻,过了几秒她才吐了一口悠长的气息,从他腿上起来,眼神看着桌面,“我参加高考了,就是考得不太好。”
她把这件事藏在心里很久了,但是这几天总被人不断地提起来,她睁大了眼睛眨了眨,让泪水隐下去。“我还庆幸自己没考上嘞,要不然爷爷奶奶没有人照顾。”
她侧首看着阿湛,眼眸暗烁,“我还遇到了你。”我的阿湛。
说完,她微偏头,缓缓靠近他,让两人唇间的距离消失。
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被抽尽。
稀薄得让人缺氧。
徐宴湛背脊一紧,猛地捏起她的下巴,凑过去狠狠地吻住她。他的手插到她的发间,眷恋地吮吸她口齿间的芳香。
吻了好久,阿楠肺部唯一的氧气也被榨干,她大喘着气靠在阿湛的胸口呼吸,耳边是阿湛强有力的心跳声,这个房间以一种静谧的姿态盛开,最好的时光都流泻在这里。
突然想到什么,阿楠眼睛微弯,“对了,这几天村子里会有皮影戏,一年一次,每年都是深秋才能轮到我们这儿。”
阿楠的眼睛漂亮地弯起,闪动着慧黠,“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?”
徐宴湛搂住她的腰,贴到他怀里:“今天听大冲他们说了,阿楠我想跟你一起去看。”
第二天傍晚,整个村子吵吵嚷嚷的跟过年一样,家家户户都去村头看皮影戏,小孩子在路上胡乱奔跑,嬉笑转圈。
徐宴湛坐在家里按耐不住,主动去她家找她,张爷爷张奶奶早早就坐在村口等着了,阿楠也不在家。
他双手背后,高硕的身形站在院子里等阿楠,一阵凛冽的风吹过,阿楠挂在院子里的衣服从晾衣绳上掉落。
徐宴湛淡淡地勾唇一笑,上前走两步,弯着腰,将掉落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。
阿楠的屋子有点矮,他微微弓腰进去,她的房间很整洁,就连被子也迭的整整齐齐。
他把衣服放到阿楠床上,眼睛好奇打量她的房间,桌子上都是高中课本,他拿起一本,她标注的笔记很整洁,字体工整清秀,她的字很漂亮,徐宴湛眉头舒展。
枕头上还有一本地理书,安安静静地放在那儿。
他想着昨天阿楠看书睡着了,帮她拿起来放到桌子上,一张夹在书里红色的录取通知书掉下来,他视线紧随,红色的纸自由落体轻飘飘地掉落在地上。
他站在那儿愣了几秒,才蹲下来捡起来。
徐宴湛打开通知书,沉甸甸地看着的字,眼眸里颇为认真,看不出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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