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伸出手慢慢铺平,小心翼翼的揣进兜里。
过几天才是秋种的日子,阿楠坐在屋檐下安静的看书。
张爷爷和奶奶坐在她旁边编手工,“阿楠,再考一年吧。”
阿楠津津有味地读着语文课本上的文章,头也不抬地说:“我就是打发时间的,我不爱学习。”
爷爷继续从地上拿起一节干净的芦苇接着编,“我看你爱惜的很嘞,书本你还捧在手里不舍得弄脏。”
阿楠把书合上,拿在手里当扇子,“哪有啊爷爷,我半夜热了都是用这个当扇子。”
“我去找赵悦玩去了。”
奶奶说:“去吧,到点回家吃饭,今儿你爷爷割了点肉。”
阿楠兴奋的回头,“真的啊,那我早点回来。”
今天是秋种的日子大家早早的就起来种地。
李顺和徐宴湛站在坡上,“少爷,咱们赶紧干活吧。”,“少爷,明天我就得回城里了,先生不让我留在你身边。”
徐宴湛当然知道他爸的用心,可是这地也太破了,连个风扇都没有,每天除了待在这四方土地中什么也坐不了。
他低着头耕地,眉头紧皱。
“爷爷,你先歇会吧”,“给你水。”
耳边又传来她的声音,他们两家的地离得很近。
徐宴湛低着头,第一次他在心里问她为什么这么开心,为什么她看起来这么自由。
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自由是什么,家里人早就把他一生安排好,几岁上学,上什么样的学校,交什么样的朋友,现在又把安排到这儿,他就像一个机器人。
可是在这儿没人告诉他明天应该干什么,他脑子空空的。
腰好疼,没想到一直低着头干活会这么累。
孙姨大中午的来给徐宴湛送饭,这儿的人中午都是在田野里吃。
她按照今天小湛给她说的路程,站在坡上的她四处寻找星湛。
“小湛。”
徐宴湛伸直腰看到孙姨来到了,他想回应一上午没喝水他的嗓音像磨砂发出,“孙姨,我在这儿。”
徐宴湛扭头看了她一眼,“阿楠”还在低头干活。
他思绪飘散的时间,孙姨已经下坡来到他面前。
“小湛,今天我给你做的红烧肉。”
李顺从兜里拿出方巾给少爷擦手,他们三人坐在树荫下吃饭。
红烧肉的味道!
阿楠好久没闻到这么香的味道了,上次爷爷割了一点肉也不舍得做红烧肉,三个人包了饺子吃的。
张爷爷自然也闻到了味道,他看看阿楠,这孩子辛苦一天了下午买点肉给孩子做红烧肉吧。
“阿楠,过来。”
阿楠抬起脸,她的脸上还沾着泥土,张爷爷的声音有些小,带着令人怜悯的自卑“下午让你奶奶买点肉,咱们也做点红烧肉吧。”
阿楠眼底泛起光她知道爷爷心疼她,“我才不吃呢,我不喜欢吃油腻的。”
“爷爷你快回家吧,我渴了。你赶紧回家吃饭给我带壶水。”
张爷爷知道这孩子孝顺不舍得吃站起身来,阿楠过来拍拍他身上的灰沿着坡回家了。
徐宴湛黑色的瞳孔注着她,那道视线太明显阿楠抬眼看他,他的头转向别处。
阿楠眉头微微皱起,从地上起来去坡下的河边洗脸。
她穿过高高的芦苇,蹲在河边捧起一掬水洗脸,耳后有芦苇叶晃动的声音,接着她感觉旁边站了一个人。
她从水中清澈的倒影看到后面的人,今天少年仍是简单的白衬衫,下面是一天浅色西装裤,他的脸也映射在水面。
阿楠站起来微微挽唇眼神带着笑意,不过这笑意未到眼底。
他找我什么事,阿楠面带善意的揣测。
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直到阿楠没了耐心开口询问:“你刚才眼神给我暗示,让我来这儿干嘛?”
徐宴湛想让继续让她帮忙管理他的那块土地,明明是一场普通的交易我给钱你出力,徐宴湛却不喜欢主动开口。
徐宴湛看着她的脸思忖,想不到合适的话语。
晌午吹来一阵热风芦苇微微晃动,阿楠几缕头发吹到脸颊上,她抬手拿掉“是今天晚上让我帮你种苞米吗?”
阿楠觉得他性格很傲娇,一定要别人来先开口来问他。
徐宴湛看着她修长雪白的颈子,她真的很美身姿修长、长相俊丽。
“你”
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,但阿楠知道他什么意思主动开口“40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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