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那孩子一副狠厉的模样,为免他真干出什么来,草民也只得应了他,忍痛给他们分了家!
当时草民怜惜他们一家子孤儿寡母的,恐她们以后生计艰难,才提议不让他们一房给我们养老的!
至于那一百两养老银,也只是瞎填上去的,当时我们全族都在流放途中,瑾哥儿娘几个又怎么可能有银子给我?难道他们敢私藏么?!”
关于那份文书,周老爷子早就想好了说辞,觉得不认账不现实,但只要他认定没有真的收那一百两,那文书就是白纸一张,做不得数了。
大理寺的官员听了,就又问周瑾方到底有没有给这银子。
“回大人,当时这银子确实是当面付清的,我大伯周瑞全就是见证人,本官的父亲当时亦在场,至于那一百两银子,乃是当时负责压送我等的衙役宋义借给周瑾的!
宋义此时就在庭外等候,大人若是想查证,可以宣他上堂。”
周珀早就料到周老爷子会否认收了银子,因此过来时就派人将宋义也给叫了过来…
周老爷子……
……
因为宋义的作证,大理寺最终认定那份分家文书有效…
“就算如此,当初分家也是出于无奈,迫不得已,现在我祖父不想分了,想一大家子在一块儿过活,又有何不可?!!”
周珠见了立刻又用孝道压起人来…
周珀听了就笑笑,他拿出分家文书来,也不过只是要证实周老爷子等人的不守承诺,仅此而已!
果然,周珠的话音刚落,都没等周珀说话,堂外的百姓中就有人看不惯高呼了起来…
“既有分家文书,那周将军养你们情分,不养你们是本分,你们怎么还有脸告人家?!”
“就是…!人家不行时,你们将人分出去,流放路上明知人家没钱还要人家一百两,如今人家行了,你们又说不分了,怎么这么不要脸皮!”
门外群众也都跟着议论纷纷起来…
“大人,还请您明鉴啊!这都是周瑾那小子的奸计啊!打着奉养我们的名义,实则一直在虐待我们啊!
两个月前还指使他外祖父外祖母将我们俩给打伤了!前几日更是将我们都关了起来,要不是我们逃出来,怕是如今已经遭了他的毒手了!”
冯氏见大孙子被怼的没了话,急忙又跳了出来哭道。
周瑾依旧一句话不说,只周珀淡淡问道:
“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?”
冯氏??!
她们的伤都已经好了,连疤都没有一个,她哪里还有什么证据?!
“哼哼,没有证据就胡乱给人填罪名可是要被判诬陷之罪的!就算你是周瑾的亲祖母,也不能张口随便胡说八道吧!?
据我所知,三个多月前你们二老就住进了周瑾府中,若是周瑾虐待你们,那为何一个月后,你又让周瑾将你儿子他们也接了进去自投罗网?!
若是周瑾囚禁你们,那为何你还能替周瑾管的了家?还能代表他们夫妇去出席宴饮?!”
周珀紧盯着周老爷子夫妇说道,见冯氏刚想反驳,就转身立刻朝着审判官大声道:
“大人,我们这边还有证据呈上!”
听审判官说了一声“可”,周珀就一挥手,杨嬷嬷就带着几个掌柜模样的女子,捧着账册走了进来。
“回大人,这是老奴刚从府里找出来的老太爷、老夫人,大老爷、二老爷等人,被我们主子接进府里后所花费的账册,还请您过目!”
冯氏等人…
……
“老太爷老太太进府后,在玲珑坊共定制头面首饰十二套,共花费二千一百两!文玩扇面等数十件,共花费一千七百两,在锦绣坊共定制锦缎三十五匹,加上手工费用,共二百七十两…
大老爷、二老爷,在艳春楼,新凤院等处两个月共花费一百七十二两…大少爷借着与同年聚会的名义,共从账房支取了二百二十两…,大夫人……”
杨嬷嬷在堂审官传唤她上堂后,就拿着手里单子朗声念道,最后总结道:
“不算那些饮食玩乐等小的开销,这两个多月,老太爷等人共花费了近五千两银子,这些都是他们置办的东西的票据,亦有各处掌柜可以作证,证明老奴所言不虚。”
杨嬷嬷双手高举那些票据,跪倒在地秉道。
她身后的几个女子也纷纷跪倒在地道,
“草民玲珑坊/锦绣坊/艳春楼…掌柜,可以作证!”
等衙役将那些票据交上去,上面查验无误后,门外的百姓们又哄得一声炸开了锅!
老天!两个月竟然就花了人家五千多两!那可是五千多两啊!他们两个月花五两都嫌多好么!
有些人同情,有些人就忍不住酸起来,觉得还是当官来钱快啊!
周家这才几年功夫,就挣了这么多银钱了!若是他们没记错,他们家姑娘跟睿亲王定亲的时候,这一家子还住在租的小院子里呢!
就有人忍不住想,这银子是怎么来的呢?靠薪俸总不可能攒这么多吧?!
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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