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似乎就只有周瑾一家了,于是白氏就硬着头皮带着周珞找了过来。
“嫂子快别说了,别说看你的面子,就是看珞哥儿前些日子时不时的偷着接济我的两个孩子,这粮食我也得借,
只是如今我们家的粮食也不多了,除了自家吃,又被我借出去不少,如今只能给你二斤油茶面,三斤糙米了…”
郑氏想着自己这段时间借出去的不少米面,也有些心疼的慌,但见了周珞瘦了八圈的脸,还是忍不住大方说道。
“这就不少了!可太谢谢弟妹了!”白氏以为此次过来能借到一斤半斤米面就不错了,没想到郑氏一下竟给了这么多,忙拉着周珞跟郑氏道起谢来。
没想到周珞谢完郑氏后又扑通跪倒在了周瑾面前,连磕了三个响头后一口气说道:
“书上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,还请瑾哥交我狩猎打鱼的手艺,我听父亲说这里到辽东还有一个月的路程呢,我,我想让父亲和哥哥活下去!”
说完这些再也忍不住,趴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,要是父亲和大哥也都死了,可就真剩下他自己了。
“大哥,你就帮帮珞哥哥吧!珞哥哥人很好的!”周璃率先帮着周珞求情道。
“是啊,大哥,珞哥哥太可怜了!”周璎也摇着周瑾手臂含着一包眼泪道。
周瑾纯粹是被周璎的一包眼泪逼得,才不得不应承了下来,
“成吧,不过跟着我学可以,但学不学的会,能不能养活你父亲和兄长可全靠你自己,我可不敢打包票啊。”
“好!好!弟弟多谢兄长了!”周珞激动无以复加,急忙又是一拜到底。
于是,第二天,周瑾再去找食物的时候,身后就跟了一个跟屁虫,到了第三天,又一个跟屁虫也跟了上来。
比起周珞,这个跟屁虫跟的更是心安理得,因为他跟周瑾学东西是教了学费的。
这人正是周泽盛的长子周玳,周泽盛看见周珞跟着周瑾学着捕鱼狩猎后,当晚就找了过来,硬是塞给了周瑾一条金鱼儿,让他教周珞的时候也带上自己儿子。
周瑾知道周泽盛家如今也不容易,本不想收,还是周泽盛看出了他的心思,悄声跟他说道:
“贤侄放心,那帮孙子虽然抢了我家,但也就抢了粮食物品和一些散碎银子,银子的大头早就都被我爹给提前藏了,所以叔这儿不缺银钱,就是缺吃食…”
周瑾心道,你不缺钱我缺啊,看在这条黄鱼儿的份上,周瑾就又多了个徒弟。
于是,接下来的几天,到了宿营地,就能看见三个少年在营地周围忙活,或在周围草丛下套子,或在水塘摸鱼,或爬到树上掏鸟蛋,或蒙着脑袋掏蜂巢,甚至捉蚂蚱,捉蝉,堵田鼠,抓蛇,反正一切能吃的东西他们都捉,渐渐地,三个少年变成了四个,五个,六个,一群。
这群少年共有十八人,年岁都差不多,最大的也不到十四岁,最小的就是周珞,十二岁,脚上都没有带脚镣,
除了周珞周玳,都是不受家里重视的少年,嫡支旁支都有,因为常常吃不饱,不得不自己出来找东西吃,开始时看周瑾几个捉什么他们就学着捉什么,后来见周瑾也不撵他们,就干脆不要脸的跟在了三人后面,也跟着周珞两个叫起周瑾头儿来。
周珞周玳对此很不忿,尤其周玳,因为这里面只有他是教了学费的,后来还是周瑾规定,凡是后面来的,
若想跟着他,就必须把每次打到的猎物都交给他,由着他统一分配,而每次分配猎物时周瑾都会多给周珞周玳一些,两人这才没了意见,少年们都年纪小,也不懂什么嫡支旁支的恩怨情仇,很快就混熟了,互相称兄道弟起来。
这群少年自从跟着周瑾学打猎后,就再也没有挨过饿,虽然吃的东西千奇百怪,但只要能吃,不用饿死,谁还嫌弃吃的东西是什么啊!到了如今,连曾经最娇气的周珞扒起蛇皮来都能脸不红心不跳了,更不用提别人了。
也因此这群少年都对周瑾很感激,渐渐地就都唯周瑾马首是瞻起来,俨然把周瑾当成了带头大哥。
与此同时,周瑜这边也不曾闲着,因为她发现流放队伍里竟然有个老头懂医术!
前段时间流放队伍里伤寒感冒传染严重,病死了很多人,但也有很多人好了起来,周瑜后来听她娘说,那些人都是服用了族里一个孤寡老头教的用野葱葱白煮的水,发了汗出来,才好了起来。
后来队伍里有些拉肚子,磕伤碰伤的人也都去找那老头看,也都被他用简单的草药给治好了。
周瑾正愁前世学过的医术不能得以在这个世界发挥呢,听到有这么个人物,自然不能放过,忙找了过去,跟在老头后面献起殷勤来。
奈何老头有些重男轻女,尽管周瑜将好话说尽,也不愿将医术传给一个女娃娃,没办法,周瑜只好回来揣了五斤糙米过去,老头才立刻就答应了。
因为宋衙役的特殊观照,虽然周瑾再没机会跟着官差出门,但每次官差出去采买时,总能给周瑾家捎回些糙米糙面来,所以周家一直不缺食物。
当然这些糙米糙面的价钱比起市价来是贵了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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