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起,黄笛正陪着领导做动员。高源则在跟岭南专家组交代各市的情况,想让他们尽快熟悉。
正谈着,高源似乎感觉底下的有个人在看自己,他转头看去,只见一群戴着厚厚口罩的医护人员,也没有人看着他。他把头转了回来,继续跟他们谈,但似乎又感觉到了,高源又转头去看,可还是什么都没有。
高源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这段时间累过头了,都出现幻觉。而就在高源自我怀疑的时候,何方匆匆跑了过来,大声喊着:“老师,老师。”
高源看了过去:“怎么了?”
何方说:“我正找你呢,医院邀请您去会诊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高源答应了一声,又往来支援的医护人员人群里面看了看,奇怪的是现在他已经没有被人注视的感觉了,所以高源更加怀疑刚才是幻觉。
“老师?”何方露出询问之色。
“走吧。”高源对何方说了一声,然后又往人群里面看了一眼,确定没有人在看他,就跟着何方离开了。
岭南专家团下各级市里去培训了,何方则陪着高源继续留在省里。因为高源他们县的情况相对比较严重,所以岭南专家团还特意去县里帮他们做治疗和培训。其他地方都是没有这个待遇的,因为专家团人员有限,时间更有限,市里都排不过来。
经过上下齐心,医护人员的舍生忘死,疾控人员的昼夜不休,人民群众的积极配合。终于在四月底,拐点到来了,这个可怕的疾病被他们控制住了。岭南专家团离开了,申请他们帮忙的其他地区还有很多,但何方留下来了。
整个五月份都是攻坚的一个月,在多方面的围追堵截下,新增的病例月底就已经消失了。胜利的曙光已经出现了,剩下的,只要继续保持好预防状态,把住院病人治好,就可以彻底奠定胜局了。
而在省城忙碌了两个月的高源也终于踏上了回程的路。
“老师,师娘肯定很想你吧,我跟师娘说了,师娘说给你烧了好多吃的,等下可以好好吃……老师,老……”何方转过头却发现高源已经沉沉睡去,尽管绿皮火车很晃很吵,尽管人很多声音很大,可高源还是睡的很沉。
“唉……”何方沉沉叹了一下,看着高源那根根倔强挺立的黯淡白发,他心疼起了眼前这个老人,七十多岁的年纪还奋战在第一线,跟他们这些年轻人一起玩命。年轻人尚且承受不了这么高强度的工作,可他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居然硬生生支撑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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