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平川一脸悻悻然。
温三全用小指挠了挠额头,他垂着眼睛,不看高源,说:“愿赌服输,以后你说了算。”
“老师。”郝平川满脸的不情愿。
温三全伸手拦住了这个倒霉徒弟。
高源想要开口说些什么,可最后也只是一叹,他沉默地出去了。
本来还挺兴奋的这些医生,也被这一幕搞的有些无趣了,而后也纷纷散了去。
……
是夜,高源蹲在医院的院子里。
“高大夫,赢了这场比试,你好像也没有很开心?”
高源回头,见是高华信,他苦笑:“我想的本就不是输赢,赢了又能怎么样,我还是揭不开这场疾病的真相。”
闻言,高华信的神色也凝重了很多:“只是已经没有时间再让我们尝试了,要是还完不成正确辨证,死亡率就要上来了。”
高源一阵阵头疼。
高华信往南方看了看,说:“要是我师父在这里就好了,他肯定有办法的。”
高源道:“蒲老医术高明,学究天人,有他在,自然不用太过担心,可咱这不是没这个条件嘛。”
高华信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,他说:“只怪我跟师太短,没学到老师多少本领,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帮不上什么忙了。”
高源宽慰道:“你别这么说,你已经出很大力气了。”
高华信苦恼道:“出力气有什么用?治病救人又不是个力气活,我出再多力气,还是不能从这些病例里面发现隐藏的真相。我老师常说,必先岁气,毋伐天和,可我怎么就琢磨不明白呢。”
闻言,高源却看向高华信,他问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“什么?”高华信愣了一下。
高源眯起了眼睛,体味这句话:“必先岁气,毋伐天和……必先岁气……毋伐天和……”。
高源感觉自己似乎隐隐抓住了什么。
…
高华信也不敢打扰。
高源在原地走来走去,他感觉他离真相就差一层窗户纸了,可他就始终摸不着,就差那么一点点呀!
高源有些焦躁,他抬头看天,只见月亮被乌云遮住了。
“砰。”
此时一个调皮的小孩莽莽撞撞乱跑,撞了高源一下。
“哎。”高华信知道此刻的高源不能被打扰,他想去拦这孩子,而孩子却又嘻嘻哈哈跑开了。
后面孩子奶奶边追边骂:“别乱跑,你感冒才刚好几天呀,老老实实回家,晚上风大,别着凉,你这孩子怎么记吃不记打。”
小孩已经跑的老远了,他道:“奶奶,我上次是淋了雨才感冒的,现在又不下雨了,我又怎么会感冒呢。”
说完,他又嘻嘻哈哈跑开了。
“雨……”高源脑海中轰隆一下,像是打下一个霹雳。
此时,一阵夜风吹来,吹开乌云,现皎月。
清冷的月光,洒在了高源身上。
高源喃喃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……
次日。
会议室。
大家都顶着黑眼圈进来,看来又是一晚上没睡好。一个个都是无精打采,相互看看都是苦笑无奈。你说这要是正儿八经治病救人,忙点就忙点吧,但他们感觉自己现在就是瞎折腾,做无用功。
万老拄着拐,坐在椅子上,闭着眼睛,就快原地睡着了。
温三全带着郝平川过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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