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问:“那现在呢?”高源没好气地说:“还能怎么办,帮人家搬东西啊!”说完,高源一推严旬的小脑袋,说:“盯着人家姑娘家的布娃娃看什么,还不快搬东西!”“哦。”严旬这才念念不舍地收回目光。安琪却赶紧盖住了箱子,自己把箱子拎在手上,远离严旬这个小鬼。……终于回到县里,几人把安琪的七八个箱子搬了下来,高源去借了一辆双轮车才把这一大堆东西给拉走。去张庄的高脚车要到明天才有,高源决定先在县里住上一晚,所以只能先把安琪安置在县里。王汉章已经回去了,他要去布置接下来培养助产士的工作。高源等人把安琪的东西放好,就去了县医院,刚走到就听见激烈的争吵声。几人寻声看去。严旬一愣:“宽哥?”高源也微微一怔,竟然是严宽指着鼻子骂沈丛云。而安琪还在好奇地东张西望,也不管前面的争吵,她的观察重点好像跟别人不太一样。高源不敢怠慢,赶紧上前劝阻:“干什么,吵什么呢!”严宽怒气冲冲地扭头看来,见是高源,才不敢发作,只是胸腔剧烈起伏,显然气的不行。严仁也叹了一声,低着头不说话。高源又问沈丛云:“沉大夫,怎么了?”沉大夫低着脑袋,怂怂地说:“都怪我,是我不小心。”严宽怒道:“你那是不小心吗?你有心吗?你不是说你要来好好照顾我妈的吗?你的话都当成放狗屁了吗?我妈才刚能下地行走,你就让她摔了一跤,我妈是造了这么孽,怎么认识你这么个人,要没有你,我妈至于变成现在这样惨吗?”严宽是越说越气,说到后来,他自己都哽咽起来了。沈丛云叛出严家这么多年,留下他们孤儿寡母,谁知道他们吃了多少苦头。高源本想说严宽的,但此刻也说不出来了,不经他人苦,不劝他人善。沈丛云就更难堪了,缩着手缩着头,就差把自己缩成一团了。严旬则惊讶地问:“姑姑能走了?又摔了?那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对于这个全家的掌中宝,严宽还是要给面子的,就道:“又躺下了,走不了,也坐不了了。”说完,严宽又瞪着沈丛云。严仁则说:“高大夫,还好你回来了,请你赶紧给我妈看看吧。”高源点点头,对严宽道:“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,看病要紧,快带我过去。”严宽重重吐出一口气,带着高源去了病房。严仁道:“高大夫,您去市里的时候,我妈就已经好很多了,能下地行走了,也能稍微跟我们聊上几句。吞咽和呼吸困难都减轻很多了,我们都以为我妈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家了。”“可就是因为昨天摔了一跤,不说走路,连站都站不起来了。膝关节酸软无力,坐也坐不安稳,只能躺着。你说,你说这不是又回去了嘛,我们真是又焦急又害怕。”严宽又用愤怒的眼神看沈丛云。高源也回头看一眼沈丛云,他说:“你们母亲是迟发性重症肌无力,而且已经到危象了,治疗是很困难的,极易反复。摔倒可以说是个诱因,但根源还是她的重症肌无力没有得到完全控制。”言罢,沈丛云看着高源,感动的眼泪都快滚出来了。
第137章 死胎
高源给严枝诊断,虽然摔了一下,但没有特别严重的外伤,不过也的确引起了重症肌无力病情的反复。现在病人坐立困难,寐差,纳可,二便调,舌暗红,苔薄黄,脉象弦细。“怎么样?”见高源诊断完了,严宽过来询问。高源道:“跟我预想的一样,重症肌无力病情有点反复,摔倒只是一个诱因而已。”“那……”严宽神情有些紧张。高源宽慰道:“不用太紧张,继续用药治疗就是,这样的虚损病急不得。”高源刚说完,严旬就很识趣地拿来了处方单。高源在原方的基础上加了千斤拔一两,牛大力一两,夜交藤七钱,熟枣仁5钱,然后让严旬去抓药。严宽看了看母亲的情况,情绪稍稍稳定一些了,他过来跟高源道谢:“谢谢你了,高大夫,也辛苦你了。”高源摆摆手:“我倒没事,这段时间辛苦的是你们父亲,是他一直衣不解带地照顾你们母亲,还每日都用推拿手法帮助她恢复。你们应该知道像这么严重的肌无力病人,基本上都是救不回来的,更别说恢复这么好了。”严宽和严仁都看向了沈丛云。沈丛云还是那副又怂又蔫的模样,低着头抠自己的指甲。严宽和严仁都没有说话,他们心里还是没有接受和原谅沈丛云。高源见他们父子隔阂这么深,估计严宽严仁也不愿意继承沉氏家学,那沉家外治法怕是真是要后继无人了。高源对他们说:“其实沉大夫是个很有本事的人,他的外治法简便验廉,临症常常有奇效,你们也应该多学学,好好继承才是。”沈丛云悄悄挺了挺背。两个儿子只是看他一眼,便又沉默了。这还算是给高源面子了,要是高源不在,这两人早尥蹶子了。高源有些无奈。刚刚挺起腰杆的沈丛云瞬间又萎靡了。“高大夫,高大夫。”李润玉在门口喊道。高源过去问:“李大夫,怎么了,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李润玉见里面这么多人,他先对着大家点了点头,然后说:“我们诊所收治了一个孕妇,她的死胎下不来。听说你回县里了,所以想找你一起去看看。”“哦,是这样啊。”高源听明白了,就道:“行,那就一起去看看吧。”严旬蹦蹦跳跳走在最前面。严宽和严仁看的艳羡不已,他们没那么好的命,没办法跟着高源学习,他们甚至连跟着严桥学医的资格都没有。沈丛云于心不忍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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