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看向了曹新建的家人。
此时,憋了半天的李胜利控制不住了,声音很大道:“让你过去啊!”
沈丛云吓了一跳,下意识离开了这个吓人的东西,然后前后看看,慢慢走到了高源。
高源松开了手,对沈丛云道:“你自己摸。”
沈丛云见高源突然转变了脸色,他也有些疑惑地伸手摸了摸曹新建的腿:“咦?怎么是冰的?”
高源指着曹新建的脸,又道:“你看他的脸,仔细看,他的脸鲜艳光亮,跟唱戏演员上了油彩一样。”
“这……”沈丛云盯着曹新建的脸,再次摸了摸对方那冰凉的腿,他脖子后面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:“难道是……戴阳?”
高源沉着脸,点了点头。
顿时,沈丛云瞳孔缩小了几分,他赶紧抽回摸腿的手。
高源眉头皱的很近,瞪了沈丛云一眼,说:“他定是下元久亏,值此阳生萌发的季节,阴不抱阳,龙雷之火上奔无制。所以上午才会起病暴急,不足一小时便口舌满疮。”
“又因误做实火,妄用苦寒折下,以致光焰烛天,不可收拾。所以才会唇肿如桃,崩裂出血,舌肿塞口,无法言语,烦躁不可名状,变成戴阳危局。若是再用大量苦寒,就会由危成殆!”
沈丛云这老货,紧张地咽了咽口水,汗都要下来了。
这边观看的几人都呆住了,有些搞不清楚局面的变化,怎么感觉好像沈丛云这个老大夫反而哑口无言了?
李胜利见状,瞪着眼睛大声道:“你说话呀,你刚才不是挺能叭叭的吗?”
第20章 外试之法
沈丛云顿时惊疑不定,眼珠转来转去,一直在思索。
他越是这般不敢言语,家属就越是狐疑。
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曹新建媳妇左右看看,发现他儿子也是一脸茫然。
前面高源还是给沈丛云留了面子的,说的都是他们专业语言,这些人根本没听懂,连李胜利都在云里雾里呢。
沈丛云看了看高源,眉头皱的很紧,他小心地说:“不太可能是戴阳吧……”
高源则转头对李胜利道:“胜利,你跑回诊所去拿几片附子来。”
“好。”李胜利一句废话没有,唰的如一阵风一样跑去,呼的一下又回来了。
看人家的速度,再看看沈丛云之前那磨叽的样子,曹新建儿子的嘴角也忍不住抽抽起来。
“给。”李胜利把附子片送到高源面前。
高源说:“把它锤烂了,揉成一个饼,然后烘热。”
“好,交给我了。”李胜利唰的一下又跑去人家厨房去了,曹新建媳妇也赶紧跟了上去。
很快,两人回来。
李胜利把热乎乎的附子饼拿给高源看:“这样行吗。”
高源颔首:“把这个贴到曹同志的肚脐眼上。”
李胜利上去贴好。
大家都紧张地看着曹新建。
“这是在干啥?”曹新建儿子小声问李胜利。
李胜利很光棍道:“我哪知道。”
曹新建儿子道:“那你那么起劲,我还以为你知道呢。”
李胜利看向了一旁的沈丛云,结果发现沈丛云比他还紧张。
很快,烦躁不堪的曹新建竟慢慢缓解了一些,不像之前那样癫狂了。
沈丛云脸色更难看了。
高源问沈丛云:“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沈丛云嘴角抽抽几下,然后又把头低下来,认真地抠起了指甲里面的脏东西。
看他这惫懒的怂样子,高源也不免有些气短,他道:“你回去吧。”
沈丛云也不敢废话,马上转头出门了,跨出门口,笃笃笃就跑了起来。
李胜利看的一愣一愣的,他从来没见这老货可以跑这么快!
“哎,这这这怎么走了?”曹新建媳妇顿时急了。
李胜利道:“嫂子啊,你怎么还没看明白,沈丛云那老油子是因为治不了这个病,他才跑的。”
“啊。”曹新建媳妇慌张地说:“是这样吗?啊,那咋办啊?”
曹新建儿子则说:“妈,你还没看出来吗,这个年轻大夫能治爸的病。”
“真的啊?”曹新建媳妇赶紧看向高源,可见对方那年轻模样,她又有些欲言又止了。
李胜利道:“张远材的老母亲你们知道吧?她那个病,市里大医院都没弄好,还是高大夫给她治好的。”
“就是他治好的?”曹新建一家人顿时错愕不已,作为邻居他们是知道之前张远材母亲病的有多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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