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听闻兄长请命回朝的消息,表面上不动声色,只是带着些新鲜果蔬前去皇帝老子清修的地方,远远把贡物放下,并不急着要听宣。他见湖心亭隐约有两个人影对坐,便派人去打听:今天陛下召来说话的是谁。
左右不时便来回报:是良公。
良公名政,字今应。年轻时就做过都天令,掌管的事体五花八门,包括刑狱,祭祀以及城内治安,甚至求雨不成功也要赖在他身上。幸而与皇帝有旧,在壮年就早早领了个奉车都尉,在家安坐受礼,不思朝中事了。
今天叫这号人物来也不知什么意思。燕偈还在思忖,又不多时,父皇身边一个近臣,亦是他燕偈的族兄,领着良政走到园门口来。
燕偈一一见礼,却听他族兄宣道:陛下命皇子偈总领调查恶贼伤人一事,良公曾掌平决讼狱,可从旁协助。
这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。燕偈欣然谢恩。至于良政其人,文职出身却高大健硕,立眉直鼻,生就一张杀伐气过重的脸,行走在宫中经常被人以为是要去刺杀狗皇帝的义士。而且性格过于刚直:说白了就是老给人甩脸子看。
燕偈倒不介意和这样一个脾气古怪的长辈合作,因为他料定了,良政根本就不会参与。
良政领旨后,转过身来对燕偈淡淡客套道:陛下并未明说细情,只提到有一贼接连作案。敢问殿下,那贼偷的都是什么东西?
燕偈面色如常,答道:男人的贞操。
良政一滞:。
燕偈温和道:良公,此案受害者皆是阳物丰伟之人,故我以为,要想生擒此贼,关键在以一巨物者作饵,四周刀兵埋伏。
良政脸都快绿了。燕偈淡笑,估摸着把他恶心得差不多了,便拱手告辞:兹事体大,良公可回府上细细琢磨。
可不曾想,还没走出几步,良政就喝道:慢着。
燕偈和侍从回头看去,只见良政巍然矗立在湖光山色之中,表情似乎有些视死如归。他沉重说道:
臣那个很大。愿意以身作饵。
宫里为了谁去当这个大屌诱饵几乎要打破了头。燕偈死都想不到居然半路杀出一个和自己一样不要脸的竞争对手。良政恳切道:我大,我来吧。
燕偈真诚道:良公,论年纪确实是您大,但是那贼只看阳物大小啊。
良政凛然道:臣正是那个意思。臣,真的很大。
两人都有侍从在旁,竟面不改色地进行了长达一盏茶的诡异又毫无廉耻的对话。即便是燕偈这种天生缺德的奇人也感到一丝尴尬。
沉默片刻,燕偈想起毕竟是自己主理此案,便拍板道:还是本王来吧。本王听说她只要处子。
良政恍然开悟:是臣冒昧了,竟不知有这样的细节。
无妨,是我疏忽,没有向良公介绍。燕偈一抹额头,请良政一同上车,如此这般,还请良公多多照拂。
在调阅多个案宗之后,燕偈决定将自己的受害地点放在禁宫西南角,那里有一临街阁楼,开窗甚至能听见闹市里的人声,再将守卫弄得疏散些,就是轻功不甚高明的贼人也能轻松登堂入室。
入夜,燕偈散发躺在床上,双手交握在下腹,眼睛盯着虚空。他特意提前洗了个大澡。加了很多花瓣。
消息传出去:二皇子白天游园乏了,今晚洗了澡,在阁楼睡下。门没锁,窗也没锁,都没锁,都没锁。
良政还担心这招太明显了,贼人会畏缩不来。但燕偈以为越是技艺超群的人,越是喜欢挑战。既然要追求刺激,那不如进行到底咯。
他躺在昏暗中,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方案。房间里没有埋伏别人,也算是他对贼人的一片诚意。
一片沉寂。正是沉寂才奇怪。燕偈还在咂摸着到底女贼会怎么进房,一只手已经如电掣般伸入他的被窝。
又是沉默。
那女贼缓缓说:你为什么不穿裤子。
燕偈此时才发觉,自己确实已经中了迷香。她的手段不可谓不准狠快。他努力支撑着解释道:天热
小贼点头,将被子掀开,用力撸了两下。他恨,自己竟然没有点些烛火来照明,也方便她做些更过分的坏事。
可是小贼职业素养很高,手势娴熟,劲道适中,还凑过去轻轻嗅了嗅,确认是一根鲜嫩爽口,没毛没病的鸡儿。她对着龟头绕着圈轻轻吹热气,燕偈一个激灵,实在是遇上了高手。
不过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守身如玉嫩鸡子而已,之前什么低手高手,都没经历过,不晓得情之所至能来得这么铺天盖地排山倒海。
燕偈大脑晕热。临门一脚前他喘息着问:大吗
女贼叹了一口气,取出火折子来。他虽不能动,见到火光,胯部还是冷不丁抽了一下,生怕被火燎到。
她开始给他讲一套自己从实践中得来的鸡经。她说,阳物者,以长度,粗细,色泽,形状,时长等为准,共分九个品第。大小其实只是其中一项标准。
她将火折子又举近了些,上上下下又仔细观察了一下,说道:你么,中上之品。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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