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南之在傍晚醒来,是被房间里过分高的温度热醒的。
出了太多汗,加上身体和精神上的问题,她醒来后还是很虚弱,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清醒。
模糊的记忆中,有斯庭把她从斯仲豪手上救下的画面。
女仆一直守着陆南之,看到她醒了,赶紧去找斯庭汇报。
斯庭叼着烟走进来,面无表情地看向她。
是这个人救了自己,陆南之在黑暗房间中,窥见了一丝光。
她强撑着坐起来,讨好地对着他笑了笑,尽管这个笑容,看起来很像哭,“你救了我,我想起来了,谢谢你……”
斯庭没理她,随意往沙发上一坐,翘着腿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他看起来和之前见到的样子不太像,有些憔悴,眼下微微泛青。
女仆走了进来,低声和斯庭说了句什么,他挑起眼,点点头,“看她也不像有事的样子了,空调就恢复正常温度吧。”
没有人再说话。
抽完一根烟后,他站了起来,走到陆南之床前,又点燃了一根,“医生说你还需要卧床休养几天。”
说完,他正要离开,陆南之叫住了他,急切道,“那个,斯先生,我如果不卧床的话,现在可以走了吗?”
斯庭被逗笑了,回头看她,“你走得了吗?”
“我可以的……”陆南之会错意,挣扎着想要爬起来,但下身剧烈的疼痛,又把她按回了床上。
斯庭觉得更好笑了,“你脑神经受损了吧,他给了你那么一点儿计量,就不行了?”
陆南之的记忆被再次唤醒,她不想想起那些事的,可斯庭的话还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“我……”陆南之的后背冒起一片冷汗,抖着声音问,“他给我喂的那个,是什么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吗?”斯庭笑着反问。
陆南之不敢去求证心里的那个答案,可还是忍不住问,“是什么……”
“是冰,”斯庭说,他饶有兴味地看着陆南之的表情,像欣赏世界名画,“冰毒。”
陆南之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了下去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,她的脸白得像鬼,可斯庭却觉得,她此刻的样子更好看一些。
忍无可忍的陆南之把头埋在被子里,嚎哭了起来,斯庭不说话,就这么看着她,一下又一下地抽着烟。
他现在有些感谢斯仲豪了,要不是他,自己还不能看到这么有意思的画面。
但陆南之竟然哭个不停,斯庭很快又烦了,“你想要钱,他也给了你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,哭什么?”
话一出口,陆南之当即明白过来,这里没有一个正常人。
斯庭不是她的救命稻草,尽管她也不知道,他到底是为什么救了自己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擦干眼泪,语气中满是哀求,“我不要钱,我什么都不想要,我……斯先生,我求求您,可以让我离开吗?或者,我联系我男朋友,让他来接我……”
“医药费这些,我会付的,我知道,斯先生您不缺钱,但我……”
“好啊,”斯庭打断陆南之,掏出手机,递给她,“你联系吧。”
陆南之连忙接过手机,颤颤巍巍地拨打陈谨在意大利的号码。
号码拨出后,一个冰冷的提示音提示陆南之,该号码不存在。
陆南之懵了,一定是在慌张中按错了数字,她深呼吸,挂断了电话,一下一下地重新按出了陈谨的号码。
该号码不存在。
该号码不存在。
该号码不存在。
不可能的,怎么会不存在呢?来别墅前,陆南之还给陈谨打过电话的。
“我的手机呢?”陆南之慌不择路地拽住斯庭的胳膊,问道。
“不知道啊,”斯庭唇边噙着笑,不紧不慢地说,“大概是昨晚你们正在兴头上,手机掉在哪里,你自己爽到没发现吧。”
陆南之不想理会斯庭恶毒的调侃,哀求道,“斯先生,把我的手机给我好不好,我用国内的app联系我男朋友,我不知道他意大利的号码为什么打不通了。”
“我没有拿你的手机。”斯庭不耐烦地甩开陆南之的手。
他突然没了和陆南之玩这种装傻游戏的兴致,说道,“还不明白吗?陈谨回中国了。”
陆南之一怔,下意识否认,“不可能!”
“假富二代,为了攀上你这个虚假的高枝,做出一些必要的奉献和牺牲,结果发现你这根高枝是假的,及时止损逃回国去,很难理解吗?”斯庭说。
陆南之的脑子很乱,耳鸣的厉害,她的身体还很虚弱,根本没有足够的精力处理这么庞大的信息量,“你、你说什么?……”
斯庭重新踱回沙发上坐下,“我时常劝说我的狗,在什么层次,就傍什么层次的主人,狗都如此,何况伴侣呢?我身边的狗至少分得清真货和fake,不屑对着陈谨那种货色,摇尾巴。”
“不可能的!”陆南之崩溃地打断了斯庭,“不可能的!阿谨他不是那样的人,你们到底想怎样?到底想
传统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