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觉很奇妙。” 鹤遂想了想,“现在我能感受到他是我的一部分,我有他的全部记忆,包括他拍戏时那些鲜明的情绪感受,我都能感受到。”
“……”
周念小心翼翼地问:“既然你有他全部记忆,那这四年前,他有没有和其他女人……”
“和其他女人恩爱?”他挑眉,故意问。
恩爱这个词用的很妙。
细究起来的话,里面可是有很多值得唠的东西。
周念支吾着:“算吧。”
鹤遂皱眉,意味不明地啧一声。
这一啧,让周念心跳加快:“怎么了?他真的有和其他女人这样那样吗?”
鹤遂沉吟几秒,问:“和其他女人吃烛光晚餐,留她们过夜算吗?”
周念瞠目结舌。
这当然算!!!
天哪。
电梯正好到层。
两扇银色的大门缓缓打开,男人抬脚往前,手上却感受到一股阻力,原来是拉着的周念还站着一动不动。
鹤遂停住:“怎么?”
周念没看他,垂着眼:“你自己坐电梯吧,我想走楼梯。”
她顺势松开他的手。
鹤遂重新将她的手拉起来:“那我也走楼梯。”
周念又把手抽走,环在胸前:“不用,我自己走。”
她没再搭理他,转身就走进安全通道里。
周念下楼的速度很快,就像是突然叠加一层加速buff,近似在跑,快得后面身高腿长的男人,都要三步并两步迈楼梯。
在一个拐角平台。
周念的手腕倏地被身后鹤遂握住,玩味的嗓音从身后传来:“真生气了?”
周念嘴硬:“才没有。”
虽然是这么说着,却别开眼不肯看他,而且眼角有泛红的趋势。
鹤遂看她一副要哭的架势,立马缴械投降,坦白道:“我逗你玩的,就想看你会不会吃醋。”
周念哽了一下,说:“我不仅吃醋,还生气,你满意了?”
鹤遂敛了敛笑意,解释:“沈拂南只爱名利,他要是想谈恋爱,一开始就会追求生雅娇。和女人恩爱的记忆是没有,不过倒是有很多他无情拒绝把那些姑娘搞得嗷嗷哭的记忆。”
嗷嗷哭。
周念听见这个词有点想笑,但觉得用一副要哭的脸笑会很诡异,于是强行忍住。
鹤遂重新伸手拉她,这次周念没躲,但也没打算轻易放过他:“这就算完了?”
男人低低笑着:“那我背你下楼?”
周念觉得这主意不错,嘴上却说:“勉强接受吧。”
勉强。
鹤遂被这个字眼逗乐,“行,勉强就勉强吧。”
男人在周念面前半蹲下身。
周念恶趣味地伸手戳了戳他头上那个反方向的漩,才慢吞吞地爬到他的背上。
他的背宽实有力, 身上是好闻的清爽味道。
头发也很蓬松茂密, 会随着他下楼梯的步伐一颤一颤的,更会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在周念的侧脸,让她觉得痒酥酥的。
周念把脸放在他耳朵边,有点委屈地说:“你不可以有别人,只可以有我。”
鹤遂侧过半张脸:“哪有别人?”
她强调:“开玩笑也不可以。”
男人失笑着认栽:“行,没有别人。”
顿了一秒。
安静无声的楼梯道里,突然响起男人低沉正色的嗓音:“念念。”
周念转脸,盯着他高挺鼻梁:“啊?”
男人的唇角勾出温暖弧度,笑意在她脸上加深,他把每一个字都说得特别缱绻温柔:“从头到尾,我都只有你。”
你明不明白?
我只有你一个,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。
-
一回到家,鹤遂就开始收拾周念的衣服。
他拿出几件周念常穿的衣服,一件睡衣,还有贴身衣物等。
依次整理好放进行李箱里。
周念在旁边看得一脸茫然:“是你回京佛,不是我。”
鹤遂蹲在行李箱前忙碌着,头也没抬:“我在收拾行李。”
“……”周念噎住,迟疑地提醒,“可你收拾的都是我的东西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?”
正当周念疑惑之际,鹤遂突然抬头,深邃的眸子锁住她,他慢条斯理地笑着:“还不明白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就是我唯一的行李。”
一如当年策划的那场逃亡。
我孑然一身,毫无牵挂,唯一带在身上的是你写给我的信,还有我们的三百一十三张合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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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时决定和鹤遂回京佛,明天一早的飞机,周念一点准备都没有,她到画室里,想带点画具。
鹤遂跟过来,靠在门沿上:“不用带,到那边重新买,反正九月开学前你都要和我待在一起。”
“好吧。”她又从画室退出来。
回到卧室里,周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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