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鹤广。
鹤广穿着件翻领皮夹克, 身上行头一样没少戴, 金戒指金项链很齐全,只是他脸上黄气依旧,颧骨上挂不住肉,显出一副刻薄毒相。
他冲鹤遂谄媚的笑,刚要开口,翻领就被一只大手擒住。
鹤遂揪着他的领子,眸底蓄着万里冰封:“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?”
“你毕竟是我儿子嘛。”
鹤广拍拍他的手,示意他放开,“我们好好谈?”
“谈什么?”
鹤遂攥着领子把人提起来,往旁边一摔,他把鹤广撞在门上。
发出砰地一声响。
“我,问,你,谈,什,么。”他每说一个字,就把鹤广往门上重重撞一下,重响和字音完美重合。
鹤广痛得喘不过气,黄脸转白,饶是这样,他还是攒着气儿说:“你两个月没给我打钱了,我的生活费呢?”
“打钱?”
听见这两个字的鹤遂被活生生起笑,“打钱哪有打你有意思?”
话音落下,男人瞬间发狠,揪着鹤广领子把人甩进屋里。
鹤广摔到地上,刚爬起来一半,肩膀就被重踹一脚,人就立马重新摔到在地上。
男人速度之快,在鹤广眨眼间已经冲至眼前,腹部又狠狠遭了一脚。
“啊哟——”
鹤广痛得哀嚎,捂着肚子蜷缩着身体侧躺在地上。
动静引来护士,鹤遂回头,愤怒阴鸷的双眼吓得护士后退一步。
他用脚把门踢上。
旋即回到鹤广面前,慢条斯理地蹲下,眼里写满厌恶和憎恨,还有一种近乎癫狂的狠厉,周身气场迫人。
鹤广抱着脑袋呜哇乱叫:“打老子了!儿子打老子了!”
男人粗暴地将他的手赚开,俯身骑上去,牙齿快要咬出水来:“老子今天打不死你。”
“……”
鹤遂随手拿起身旁茶几上的花瓶。
就在他要将花瓶砸下去时,突然听见周念清软的一声:“鹤遂。”
花瓶悬停在半空。
他抬眼望去,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周念。
她穿着洁白色长裙,乌发披散在肩膀和胸前,苍白又美好,难聚焦的双眼四下看着,像是在确定他的位置。
“念念?”他用颤抖不堪的嗓音喊她。
“……”周念抿了抿唇,“你不能打死他。”
她在走出来的同时,听见两人对话,知道来的人是鹤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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