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啊啊啊!大家长啊大家长,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!!
他怔怔抬眼,对上顾怀章似乎含着丝戏谑的眼睛。
池鸦:“…………”
他羞愤欲死,又拼命挣扎起来:“你松……松手!”
顾怀章却更紧地捏了下他的细脖子,沉声低喝:“别动。”
池鸦一窒,勉强安静下来,头一次胆大包天,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。
顾怀章也看着他:“再说一次,你要爬的是谁的床?”
“……”
池鸦咬住嘴唇,却被顾怀章大拇指探上来,按着他嘴唇迫使他松口。顾怀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道:“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。”
脖子上的手终于松开,池鸦忍不住偏头躲开顾怀章的手,实在避无可避,只能颓然地小声说:“是……你。”
顾怀章:“嗯?”
“就是、就是要爬你的、床!”池鸦破罐破摔,眼睛紧紧闭起来,“这、这就是实话!你满意了吗?!”
“为什么。”顾怀章似乎蹙了下眉,“你爬给老二看的?”
池鸦一惊。
可恶,这男人怎能如此敏锐!
他微微睁大的眼睛印证了顾怀章的猜想,顾怀章压着他,回头瞥一眼半开的房门:“老二来过了?”
“……”
池鸦闭眼装死。
顾怀章半晌没有说话,然后池鸦就听见他好像低低笑了一声:“唔……”
这一声那叫一个意味深长,池鸦睫毛抖了抖。
紧接着他就听见男人微微含笑的声音:“难怪今天晚上,老二反应那么大。”
难怪看见了小青年给他擦手,顾怀安瞬间就炸了毛,而池鸦当时的反应又那么奇怪。
顾怀章心情瞬间大好,饶有兴致地瞧着他:“让我猜猜,老二说你喜欢上了别人……那个别人,是我么?”
池鸦:“…………”
他紧紧闭着眼睛不说话,脸却一点一点地红了起来。
该死的,就不能给孩子留条底裤吗?!
顾怀章抬手摁开床头小灯的开关,灯光调暗,朦朦胧胧的暖橘色,勉强照亮一方床头。池鸦的脸被灯光笼罩,长长的睫毛可怜兮兮地颤动,好看的嘴唇咬起来,脸蛋有些红,陷在他枕头上的样子简直漂亮得不像话。
顾怀章心中一片滚热,只要看一眼躺在自己床上的青年,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情绪就从心底直冲上来,他蓦地咬紧了后槽牙。
酒精烧灼着不能见人的情绪,无数杂念在心中翻滚不休,今晚他其实睡得并不沉,在青年还在门外踟蹰徘徊的时候就惊醒了。
他以为进了贼,手都已经攥住了枕下的刀柄,可是很快反应过来,那是独属于小青年的脚步声。
于是他就又躺下了,想瞧瞧这“小贼”半夜三更不睡觉,跑到他房间门口来做什么。
然后门被悄悄打开,他维持着呼吸的平稳,微微睁开了眼睛瞥着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,看见他踢到了脚趾抱着腿像兔子一样满地乱蹦。窗外的微光照亮他新染的白发,他觉得青年好像一只白滚滚的笨汤圆,咕噜咕噜地就滚到他的怀里来了。
而现在此刻,这只笨汤圆……这个人就躺在他的床上,躺在他的身下,整个人都被他牢牢箍住,好像只要他愿意,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。
只要他愿意……
顾怀章眸色渐渐变深,喉结上下滚动,顶起皮肤,被灯光晃出微弱的水光。
池鸦感觉到顾怀章开了灯,他眼睛闭得更紧,往旁边转了下脑袋,不想让顾怀章看见自己的脸。
今晚上真的是……丢死鸦了!
——却被顾怀章又捏住了下巴,沉声道:“睁眼。”
池鸦不睁,甚至还把脸往枕头里面更加埋了埋。
鸦无颜面见江东父老了!
“再说一次。”顾怀章声音微冷,声音里多了些不容抗拒的强势,“把眼睛睁开。”
池鸦微微一颤,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。
但还是躲闪着不肯看人,手上还在使劲,想挣脱男人的禁锢。
顾怀章却捏着他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,池鸦被迫和他对视,看见男人深邃的眼眸中流转过他看不懂的光。
“池鸦。”顾怀章叫他的名字,“你这么利用我,经过我同意了么?”
池鸦羞耻得不敢看他,可垂下眼又会看到男人赤裸的胸肌和腰腹……他赶紧又把眼睛抬起来,小小声地:“没、没有……”
顾怀章却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没有穿睡衣,灯光打在他线条紧实流畅的肌肉上,晃出很性感的微光。他按着人,眉眼微微绷紧,声音变得有些哑:“那你知不知道,惹怒我的下场是什么?”
“……”池鸦就是怕这个,他紧张得要死,莫名感觉男人的眼神很可怕,像是某种大型猛兽捕猎时才会有的蓄势待发的凶狠。
他咽了口唾沫,很明智地认怂:“大哥,大哥,我、我真的错了……”
“池鸦。”顾怀章只是看着他,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很烫,他又叫他的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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