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身累,心更累。
谢清元因为没能用拳头让那个贪了她东西又不干事的老东西屈服,一路愤愤不平,念念叨叨,吵的谢知归脑仁更疼了。
两人往住所走去。
谢清元骂完,又让谢知归把手伸出来,她再把脉看看。
片刻之后,谢清元面露愁容,“嘶。”
谢知归把手抽回,继续往前走,“探不出来就算了,可能是我失眠症又犯了,吃点安眠药就好。”
谢清元大步跟上他。
听到“失眠症”三个字,谢清元想到一些事,担忧地看向谢知归,见他神情自如,已经从过去那场火灾的阴影中走出来了,松了口气。
她又跟个老妈子似的唠叨:“安眠药不是好东西,不要经常吃。”
谢知归偏头笑了笑:“知道了,不用太担心我,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知道怎么照顾自己。”
“你才多大,怎么不是个孩子了?”
谢清元哗啦卷起袖口,目光坚毅,说:“实在不行的话,我就一手刀把你劈晕!”
“……”
嗯,是谢清元能想出来的馊主意。
两人回到谢知归的住所,云松在门口等他们,远远见他们过来了,开心地跑过来迎接。
“哥哥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云松敷衍地向谢清元点点头,“师叔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
谢清元看到云松自然而然地搂住了谢知归胳膊,拉着他肩并肩走,疑惑道:“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?”
云松看向谢知归的眼睛,笑着说:“睡久了,自然会更了解彼此。”
谢知归敏锐感觉他这话里有歧义,但谢清元并未察觉到。
他想云松毕竟是个孩子,有些事不懂,所以语焉不详,他如果特意去纠正,反而显得奇怪,还可能让云松难堪,便把想法压了下去,装的像谢清元那样听不懂。
谢清元把他送回住所,嘱咐了几句就走了。
他坐下来,觉得口干舌燥,倒了杯水喝,云松神神秘秘把一个盒子放在他眼前。
“什么东西?”
“哥哥,给你的礼物。”
谢知归想起那天晚上惊醒,看到云松坐床头雕木头,想来应该就是那东西。
他抬头看了眼云松,试探问:“木雕?”
云松微笑颔首,“嗯。”
“雕了什么?”
“打开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谢知归当然不会拂了一个孩子的好意,打开前先拿起盒子看了一圈,又晃了晃听里面的响动,虽然面无表情,但至少把表面功夫做好了。
不管看到什么,等会儿他都会表现出足够的惊喜,让这孩子开心。
然后在云松期待的目光下,打开了盒子。
看清静躺在木屑上的那个东西,谢知归的身体仿佛僵硬了,脸上出现了惊愕,时间凝固了一瞬,接着破裂,瞳孔向外放大,他惊恐起身,抬手连盒子一起扫落——哐砰!
木屑纷飞,那个蝴蝶状的木雕在地上摔跳几下,滚到了角落里。
云松站着没动,不惊也不怒,脸上是一种天真的不解,“哥哥不喜欢吗?”
“我为什么要喜欢?!”
谢知归同样不解云松,他是真的无辜,还是装的!
云松走过去,把木雕捡起来,拍拍上面的灰,又拿袖口擦了擦。
他的语调有些古怪,似有似无地叹气,“我还以为你喜欢这个小东西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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