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归为掩羞燥,清“咳”了一下,说:“不早了,你在雪里站了那么久,去洗个热水澡,然后休息吧,别感冒了。”
明匪玉“嗯”了声,但是抓住了他的手腕,说:“你和我一起去。”
谢知归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打什么算盘,他走着进去,最后肯定会半昏半醒被抱着出来。
谢知归今晚不想胡闹,导致明天起不来,便推了推他,说:“放开我吧,我要去学习了。”
明匪玉:“我不洗了,我陪你。”
谢知归怎么劝都没用,明匪玉就是要么一起洗鸳鸯浴,要么谁都不去。
谢知归怕他在雪地里站十几个小时会被冻坏了,拉拉扯扯半天,拗不过他,最后半推半就答应了。
两人来到浴室,谢知归趴到浴缸边先去放水,让明匪玉去把浴巾什么的都拿过来。
随着热水注入缸中,白色水雾在谢知归腾起,让空气洇的潮湿,闷热。
明匪玉拿好东西转过头,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——谢知归背对着他,往缸中探身试水温,一截藕白的手臂沾了水珠,看起来鲜嫩无比。
腰上的衣服被卷起,露出劲瘦有肉的腰身,和周围雪白的雾气几乎同色,但握上去又不像雾气是虚的,而顺着流畅腰线往下,是高高挺起的臀部。
明匪玉喉间感到异常地燥渴。
他不动声色地把手里东西放到一边,关上浴室的门,反锁好。
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都很小心,有水声的掩盖,谢知归听不到他那边的动静。
明匪玉背靠在门板,微笑欣赏起浴室最里面那个还对危险一无所知的猎物,再也懒得掩饰他的渴望,盯着谢知归,贪婪地舔舐牙尖,猩红瞳孔里映着他的背影,要把他吞进去,藏起来。
现在门关好了,谢知归等会就跑不掉了,水声会是最好的掩饰物,无论谢知归喊什么都不会有旁人听见。
只能喊给他一个人听。
谢知归,现在是他独享的阿归了。
那边,谢知归还在专心弄着水,喃喃自语,“是不是今天太冷了,水怎么这么凉?……”
“等会就热了。”
一双滚热的手掌搭上他肩头,轻轻将他推去了潮湿黏腻、难以自拔、热到窒息的绮丽幻梦中。
……
啪嗒不绝的水声终于在耳边停下了,他自己的房间温暖干燥,谢知归仰面平躺在床上,小声抽着气,眉头紧蹙,好像很不舒服。
背上只盖了件薄薄的毯子,从背部正好遮到大腿根部,盖掉了绝大部分痕迹。
忽然听到门把手被拧开的声音,明匪玉拿着毛巾进来了。
谢知归不想回头,他脖子上也疼。
明匪玉来到床沿边坐下,把他裹着毯子抱了起来,放在怀里,拿毛巾给他一根根擦拭湿头发。
谢知归眯着眼睛,偶尔掀开眼皮扫向明匪玉一眼,眼尾翘红像一只漂亮的钩子,神情里带着餍足后的魅意,以及疲惫造就的困乏,红艳未消的脸上是无尽的风情。
明匪玉很喜欢他这个样子,总要痴迷地看上很久,再想到这朵艳色无边的花是他一手种下去,用心浇灌,呵护着□□的,更是心痒难耐,想抱着他再亲上一阵。
“地板上的水处理干净了吗?”谢知归打了个哈欠,嗓音沙哑中带着几分慵懒。
明匪玉看他困到眼睛都要睁不开了,不忍心再闹他,把那些缱绻的念头都压了下去,继续擦头发分散注意力,“水拖掉了,有暖气烘着很快就能干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方才明匪玉在浴室里面不管不顾搞的水漫金山,他担心漫到楼下,好几次想挣脱出来看看,又被明匪玉拖了回去。
等结束出来,水已经浸到了客厅,没漏水算是幸运,谢知归还是很气,毕竟这是他的家,等回到房间躺好,他一脚把明匪玉踹出去收拾狼藉,弄不干净地板别回来。
白天应付考试,晚上应付明匪玉,谢知归从来没这么身心俱疲过。
他想着明匪玉应该不会再弄他了,安心躺他怀里睡觉。
意识快和周公相会的时候,突然耳边有股热水吹来,接着是明匪玉的声音,“怎么样?”
谢知归一头雾水,“什么怎么样?”
“你上次不是说我……活烂,现在感觉如何?”
“……啊?”
谢知归忽然就不困了,睁开双眼抬头一看,居然从明匪玉脸上看到了……局促?!
他怀疑自己头还昏着,或者睁眼太猛,出现了幻觉。
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这个话题让他怎么能启齿,他当初是想着报复明匪玉一下,才口嗨说出来的,事后后悔死了。
明匪玉意外地很执拗,“我想知道,阿归你如实告诉我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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