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归全身抖了下,许是想到了被摔下去的疼,抓住他的衣领,然后小心翼翼却又大胆地往他衣服里钻,低声喃道:“你是明匪玉。”
“对,你要记住,抱你的是我,亲你的也我。”
“我……记得你……你是……明匪玉。”
“是、是……欺负我的坏人。”
明匪玉又在他头上落下一吻……坏人就坏人吧,只要能让你用心记住。
明匪玉满意了,把他往怀里抱的更深,交颈俯在他耳畔,用温柔到惊悚的语气说:“我帮你,但你如果敢始乱终弃,我就杀了你。”
谢知归几乎没听到他说什么,胡乱摸到了他的唇,急不可耐地亲了上去,含含糊糊道:“嗯嗯,我不骗你。”
但愿你能说到做到……
明匪玉放弃了坚守的理智,随着他闭上眼,置于他腰上的手掌收紧了力。
……
……
谢知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懵的。
他是谁,他在哪里,他和明匪玉昨天做了什么?!
他看着身旁还睡着的明匪玉,努力把昨晚破碎的记忆拼凑完整。
哦,原来他和明匪玉睡了啊。
“……”
睡、睡了?!还是和明匪玉?!!
谢知归有一瞬间感觉魂不附体,接着手忙脚乱要下床,结果一抬手发现两只手腕上都有一圈被抓握出来的青色瘀伤,稍微动一下就疼到五官扭曲。
腰部那一块更是,感觉是被人揉碎了再拼起来的,他试着碰了一下,当即疼的倒抽凉气。
嘶……啊……怎么会这么疼。
眼泪都逼出来了,嗓子也像是被小刀嘎啦过,喊出的音节都变了调,沙哑中带着一点令人难堪的魅。
简单一个坐起再下床站立的动作,他像个得了骨质疏松的八九十岁老头,行动艰难且缓慢,只是抬了个腿,在做下一个前动作却需要停下大口呼吸,让疼痛感缓解一点。
走路的时候感觉骨头是骨头,脑子是脑子,明匪玉昨晚把他拆了个稀烂,却没有好好装回去,导致现在身体根本不停指挥,步子跟喝醉了酒的酒鬼一样摇摇晃晃。
好不容易走到石桌旁,他倒了点水喝,身上那种黏腻缠乎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,明匪玉的气息似乎侵入了血液中,在他全身流动。
无处不在,无迹可寻。
他迈着艰难的步子找了个木盆和布,出去装了半盆清水回来,明匪玉帮他清理过,但他还是觉得不舒服,身体内外都是,也有可能是心理上的排斥。
刚把盆放桌上,明匪玉醒了。
他见谢知归背对着他,只穿了件没过大腿根的白衬衫,从盆里捞出一块麻布,拧干水份,撩起衣服下摆打算擦拭,他赶紧喝停“等一下!”,疾步过去把布从他手里夺过来。
明匪玉掂着手里粗糙的布,好气又无奈,“你要拿这个擦身体?”
谢知归没理他,明匪玉抬头就看到他在慌里慌张地把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,领子也紧紧拢起来,恨不能把整个脖子都藏起来。
“……”
一点没了昨天主动勾引他时的那股妖精劲,成了只胆小羞怯的鸵鸟。
明匪玉哑笑,该好好穿衣服的时候不穿,不穿也没关系的时候倒是拘谨起来了。
他伸手握住了谢知归手腕,让他停下,“我说,你别拿这种硬布擦身体,会很不舒服。”
谢知归低着头,眼睑也垂着,声音很小:“我没找到其他的。”
他一低头,后颈上密密麻麻的伤痕暴露在明匪玉眼前,眼底波澜再次被掀起,“跟我来。”
他牵着谢知归走到石窟深处一个天然药泉边,让他在原地等着,松了手走到一边的洞壁上拿了几条比较松软的帕子和药膏,药膏放边上石凳,把帕子交给谢知归。
“拿这个擦吧。”
“……谢谢。”
明匪玉自觉转过身去不看他,但他听觉灵敏,衣服落地和谢知归淌入水中的动静尽收耳底。
谢知归是很想痛快洗个澡,但一点也不希望明匪玉在身边。
他知道明匪玉听觉很好,虽然背对着,没拿眼睛看,但拿耳朵听也同样让他觉得羞耻。
谁让先主动的他,从道德上就矮了人家一大截。
他满脑子想着怎么把这一地鸡毛收拾好,脚下踩到石头不慎一滑,惊叫了声,整个人朝后倒去。
没有预想中脑袋磕到石头的疼痛感,他撞入了一个硬实的怀抱,身后人发出了一声闷哼。
“不、不好意思。”
谢知归轻轻推开了明匪玉,想往后退,结果刚迈腿腰又扭到了,“嘶!”,眼看又要摔倒,明匪玉眼疾手快上前搂住了他。
“先别乱动。”
谢知归咬牙,“嗯。”
明匪玉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好有支撑,手探上去轻轻按揉腰部,缓解酸疼,再扶着他慢慢地用双腿站稳。
“好点了吗?”
“嗯。”
两人面对着面,视线短暂相接,谢知归脑海里忽然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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