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还在噩梦里没醒过来。
可这是真的,比噩梦还可怕的现实。
明匪玉别不是真的疯了!
谢知归小心翼翼问他:“你还好吗?”
明匪玉把他搂入怀里,拍了拍他僵直的背,带着歉意叹息了一声。
“对不起,我以后会按你喜欢的样子,做一个温柔的情人,不会再对你发火了,但是你也不要动不动伤害自己,好吗?”
“……真的?”谢知归抬头看了眼外头明亮的月亮,想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假的。
“真的。”
“那你现在就带我走。”
“不行,现在太晚了,不安全,明天再走吧。”
谢知归从他怀里挣脱出来,狐疑地盯着他问:“你刚说什么?”
明匪玉揉了揉他的头发,耐心道:“我说,明天再带你走。”
听到这个承诺,谢知归不觉得欣喜,反而审视地看着他,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。
但明匪玉坦然地接受他长时间的审判,看着他的眼睛专注且温柔,还会帮他把掉下来的碎发别到脑后去。
他笑着逗他说,再看下去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。
又或者关心他说:“地上凉,先起来吧。”
如他所说,他要开始做一位温柔宽容的情人。
真的吗?
谢知归不信,即使明匪玉演的再像,他也不信一个人会在瞬间转变。
明匪玉肯定在心里谋划着某个坏主意,还必然是针对自己的。
就目前的情况来看,谢知归清楚戳破他对自己没有好处,先顺着他走下去吧。
他到要看看,明匪玉能忍到什么地步。
于是两个各怀鬼胎的人,在这间木屋里怀揣着不同的秘密,无言凝望彼此。
直到一阵凉风吹进了这间院子,打破僵持的局面。
谢知归身上穿的单薄,风一吹就开始发抖。
明匪玉张开怀抱:“地上冷,我抱你去床上。”
“好。”
谢知归犹豫了一下,还是顺从地靠了过去,毛绒绒的脑袋抵在明匪玉心口上,隔着衣服都感觉痒痒的。
明匪玉笑了下,将他稳当抱起,走到床边,把人轻轻地放在了床上,捻起被子给他从脚到肩盖好。
然后坐在床边问他:“想先涂药还是先吃饭?”
“你好像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了。”
谢知归:“我不会弄吃的。”
其实是他不敢独自一个人靠近火堆。
因为小时候差点死在火海里,他至今还记得被浓烟和高温一点点带走生机的绝望,对火很畏惧,而且父母一门心思全扑在姐姐身上,对他几乎放养,死不了就行,基本要一个人解决三餐,大多数时候泡泡面或者点外卖对付,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,对吃的要求已经降的很低了。
明匪玉好像想起了什么,手掌隔着被子覆上他的腹部:“是我的疏忽,再生气也该先把饭弄了。”
“要不先吃饭?”
谢知归缩在被窝里,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他:“先涂药吧。”
“也行,你躺着休息,我去拿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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