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多想,明匪玉又说道:“你们可以留下,但得收规矩。”
谢知归喜出望外:“多谢!”
明匪玉同他一并微笑,深邃平静的瞳孔掀起微微波澜,里面倒映出他一个人的面庞。
“哦,对了,还有这个。”
谢知归把包拎给明匪玉,“我们不会白吃白喝,这些钱算是报酬,不多,如果不够我们后面再补,可以吗?”
“可以。”
明匪玉答应的干脆,看也没看那个包一下,只盯着谢知归一人,看的他浑身不自在。
谁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用这样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不放?谢知归即使从小到大见过无数觊觎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,已经习惯了,依旧感觉被冒犯了,但不好发作。
在即将到他忍耐极限的时候,明匪玉总算愿意放过他了,绕过他,看了眼他身后惴惴不安的同伴们。
“他们是……”
“我的同学。”
“只是同学?”
“嗯。”
明匪玉目光在昏迷的郑皓身上停顿了一下,沉声敲打道:“你既然来了我的地方,就要听我的话。”
谢知归“嗯”了下,又问:“如果我们遇到困难,可以找你帮忙。”
“你,可以找我,但是提一个要求,就要付出一个代价,我们这里的规矩,你懂吗?”
谢知归点头说:“懂了。”
明匪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,转过了身去,刹那间,瞳孔似乎裂开了一条缝,血色一闪而过,唇角扬起一抹讥笑。
谢、知、归……你到底还是回来了啊。
本来不应该这么轻易放过他,至少也要给他一点难堪,吃点苦头。
但当谢知归笑着走向他,那模样明艳极了,鲜活极了,会因为一个直白的眼神羞涩,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 。
他忽然改了主意,想驻足多看一会。
再等一会吧,反正来日方长,收拾叛徒的办法多的是,且让他再舒心几天。
明匪玉和寨民们背着他们不知道在商量什么。
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话语片段传了过来,谢知归听不懂,但他身边的老头子却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啧,你这小娃娃。”
谢知归不明就里:“我怎么了?”
老头子叹了口气,摇摇头:“你自求多福吧。”
谢知归被他说的一头雾水,危机已经解除了,他又没有招谁惹谁,怎么就自求多福了?
老头子只说了这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走了,等一周后再来接他们,这段时间他们要跟着寨民们生活。
同伴们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害怕和不安,毕竟他们刚起了冲突,差点丢了性命。
他们认定了寨民们就是凶神恶煞又无知粗俗的山里人,根本靠不住。
一行人围成一团,商量接下来的事。
“这下怎么办,要不打道回府?”
“不行!砸了钱才进来的,没拿到东西怎么能回去,亏死了!”
“可是穷山恶水出刁民,你看他们那没文化的样子,落到他们手里指不定怎么折磨我们呢!”
谢知归冷目呵斥道:“闭嘴!他们听的懂汉语,你还想惹事吗!”
说话的那个同伴不情愿地闭上了嘴。
谢知归紧张地看向明匪玉那边,他们应该没听到刚才的话,他松口气,回过头分析道:“既然钱对他们有用,那就不用怕,他们想要钱肯定不会对我们动手,活人比死人值钱。”
同伴们对视几眼,想了想,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,性命暂时无忧,心稍稍放下去了些。
有人问了句:“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
大家都不说话了。
谢知归也头疼这一地鸡毛:“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天色已晚,他们跟着寨民们去到暂住的屋子歇脚。
轮到谢知归的时候,寨民用磕磕绊绊的汉语,连笔带划告诉他,这边的空屋子不够了,只有寨子另一头还有空闲的房子。
谢知归有些犹豫,人生地不熟他不想和同伴们分开,但又不想多生事,最后不得不跟着寨民来到那间空房子。
村民们对他无甚热情,把他送到地方后一句交代都没有就走了。
谢知归进去前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,发现这个地方属于寨子里非常偏远的角落,离最近的寨民家里都有一公里的距离,附近只有这两间紧紧挨着的木楼,像相互依偎取暖的恋人。
好在这个地方胜在安静,室内干净整洁,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,离其他人远一点也无妨。
把东西收拾好,吃了点压缩饼干,天色已经很晚了,这里没有电灯,蜡烛太昏暗了,费眼睛。
于是谢知归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小型台灯放在柜子上,脱了鞋袜盘腿坐在床上,借着微弱的灯光,拿出笔记本和笔记录这糟心的一天以及写下接下来的规划。
随着沙沙写字声,很快夜深了,万籁寂静。
他写的好好的,突然直挺挺地站起身,拿起台灯,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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