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卫清到底是文学系的,还打算出书,反应速度很快,没让杨啸等很长时间,直接从黎善上高中的时候讲起,一直讲到刚刚傍晚的偶遇,讲完了苏卫清都忍不住苦笑:“……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想什么,一直执着于我媳妇儿,你说这人好歹也是大学生了,以后前途多好,在学校里找个志同道合的伴侣不好么?”
“可小黎也说了,她感觉不到那个男同志喜欢她。”
杨啸抿嘴,眉心不由蹙起。
由不得他多想,实在是苏卫清形容的太过于蹊跷,世上真的有这种执着的感情么?就算人家已经结婚了也不放过,还要过来横插一杠子,要这么看的话,这男人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小黎啊,要真喜欢的话,哪里会做出这样第三者插足的事情来。
难道就不怕被对方丈夫发现后,对妻子产生怀疑么?
还是说,这就是贺堂的目的?
如今这年月,人人安分守己,哪里来的这么大胆的狂徒?
苏卫清的形容还给杨啸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,因为一般的男人实在是做不出贺堂这样的举动来,尤其这个贺堂还是个考上大学的知识分子,这一番不在乎对方名声的纠缠举动,却一点儿知识分子的样子都没有了。
“说实在的,我们夫妻俩是真怕了他,之前听说他结婚了,我们俩还松了口气,可谁曾想,去年他老婆居然去世了,哎……”苏卫清把玩着指尖的香烟,有种点燃抽一口消消愁的冲动:“要么说也是真奇怪,他娶的那个媳妇儿还是善善的同班同学,以前还撺掇着善善跟他们一块儿下乡呢。”
这事儿杨啸之前在火车上听苏卫清提过一嘴,只说黎善当初差点被同学忽悠下乡,后来还是因为烈士妈妈留下一个工作,让黎善打消了念头。
“那个女同学去世了?”
杨啸抽了口香烟,敏锐地察觉到了蹊跷。
“可不是嘛,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苦,在宣布高考的前俩月掉水里了,你也知道,滨城那地方冬天来的早,温度又低,这一下去,上来就风寒了,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咽了气,死后没几天就高考了。”
“这么说,这姓贺的如今还在孝期咯?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
这年头男人虽然不要想古代守什么妻孝,但大多数人家还是遵循古礼,至少守个一年半载的再相亲结婚,像贺堂这么迫不及待的也是少有。
“我在京城也不认识什么人,这病急乱投医的……”
苏卫清尴尬地笑了笑:“要是冲我来的也就罢了,可偏偏冲我媳妇儿来的,善善那边还能防着点,就怕他找到小楼,这些日子还要麻烦你去接小楼,麻烦你到时候多注意周围的情况了。”
“没事,小黎现在也算我爸得意门生了,我爸很看好她,说不定以后收个徒弟啥的,咱也算是一家人了。”杨啸是知道自家亲爹对黎善的满意度的,这话也不算信口开河。
他不仅不觉得苏卫清‘病急乱投医’,相反,他觉得苏卫清这是不把他当外人的表现。
苏卫清抿了抿嘴,眉心再次蹙起:“这人真是,跟狗皮膏药似得,就甩不掉了。”
杨啸拍拍他肩膀:“这事儿我帮你查,你回去也小心点儿,你们两口子带孩子住那么大的院子,也太空旷了,要不我给你们弄条狗?”
“那感情好。”
苏卫清一听,也觉得养条狗比较好,至少警醒,有个动静也能提醒。
杨啸点点头,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去京城军区那边找以前的战友搞一只好狗了,他其实早就想养狗了,只是他自己家的院子小,养狗容易撒不开腿,苏卫清他们院子就不一样了,前后两进的四合院,那是最适合养狗的地儿,连门都不用出,每天绕着院子跑几圈,一天的运动量都够了。
这要是苏家养了狗,以后他可以帮着驯嘛!
“那行,过几天我给你把狗抱过去,至于贺堂,我会想办法去调查一下滨城的事。”他总觉得那个前妻死的太巧合,太蹊跷了。
苏卫清心下顿时松快了些,只要杨啸上了心,这事儿也算是有了谱了。
不过……
他也不可能完全依赖杨啸,宁省那边,还是得拜托他爸苏维民才行,这贺堂浑身都透着邪性,总觉得干啥都有目的性,总归苏卫清觉得这人给人的感觉十分不舒服。
就好似那饿狼在暗地里窥视一般,叫人恶心却无奈。
苏卫清没急着回去,而是在杨啸办公室待了一会儿,一直等苏小楼写完作业,跟小伙伴们收拾书包准备做游戏的时候,才轻咳一声,提醒宝贝女儿,他已经在办公室等半天了。
这丫头居然从头至尾都没发现他的存在,只专心做题,专注力也真是够强的。
“爸爸!”苏小楼听见苏卫清的声音顿时眼睛一亮,当即也顾不上小伙伴了,背着书包就朝着苏卫清跑过去:“你是来接我的么?”
“对啊,高不高兴?”苏卫清摸了摸她的发顶。
“高兴,但是……”
苏小楼的脸色带上几分谴责:“你居然逃学,你可真是个怀孩子。”
她记得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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