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卫清还真有些记不得了,系统立刻在脑海里提醒他,于是苏卫清的脸色也变了,赶紧放下饭菜坐下,语气严肃地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你问他吧,我真是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,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,当初就纠缠我,现在还跟黎聪在滨城败坏我名声,我怀疑他就是个疯子,怕不是花痴病吧。”
说到最后,黎善捂着胸口都有点想吐的模样。
那年轻人看着吓了一跳,他也是没想到,提到贺堂这夫妻俩居然这么大的反应,而且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厌恶,说实话,他对贺堂印象不差,长得白净帅气,为人也很温和,哪怕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,也时常面带笑容,给予那些情绪低迷的同伴安慰。
他以前也是崩溃过的,觉得未来毫无希望,活着比死了还痛苦。
后来贺堂就找他谈心,让他好好读书,未来肯定有出路,他这才一门心思学习,如今才能考上大学。
贺堂的优秀让不少女知青都心存仰慕,可他谁也没有接受,只说心有所属,但同时却依旧照顾病重的张悦,只因为张悦是他的未婚妻,一直到张悦死,都在说贺堂的好话。
所以说,他不理解这对夫妻对贺堂的厌恶。
苏卫清轻声安抚黎善,直到黎善开始给苏小楼装小饭碗,他才回头看向年轻人,情绪已然稳定,他笑着和他寒暄:“还不知道贵姓呢。”
年轻人有些忐忑,却还是开口自我介绍道:“我姓李,叫李风,以前在滨城那边当知青。”
“真是不好意思了李同志,我媳妇儿提到贺堂情绪就有些激动。”
李风干笑一声点点头。
“但也别怪我媳妇儿,实在是……”
苏卫清一拍大腿,长长的叹了口气:“也不怕你笑话,我媳妇儿是真怕了这个贺堂,以前这张悦和我媳妇儿是同班同学,她喜欢贺堂,但贺堂呢,总是来纠缠我媳妇儿,还总撺掇我媳妇儿下乡,我媳妇儿亲妈是烈士,给她留了个正式工名额,原本想着毕业就接工作……”
苏卫清将张悦和贺堂当初做过的恶心事给讲了一遍,听到李风不由自主瞪大双眼。
“你说的那个黎聪,就是我媳妇儿后娘生的儿子。”
怪不得一口一个姐夫呢,这是不是自己的亲姐不心疼啊。
刚好,窗口喊了‘46’号,李风赶紧去将自己的饭菜取了回来,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说,李风也是越听越觉得贺堂不地道,这下乡是个什么情况,李风这个真·知青比谁都清楚,为了一己之私,居然想要套路人家姑娘下乡,套路不成还想算计人家的婚事。
完了还带着人家的照片装深情。
呸,真是恶心。
这不就是耍流·氓么?他真是瞎了眼,看错人了。
苏卫清是多么擅长揣摩人心的一个人呐,吃个饭的功夫,李风对贺堂的观感已然沉入谷底,等到出了国营饭店,苏卫清才一脸为难的提出要求:“还请李同志不要透露我们夫妻俩在京城的消息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李风连连点头。
苏卫清这才和黎善带着苏小楼走了。
李风目送一家三口离去,思来想去,还是忍不住写了封信给家里的妻子,忍不住吐槽起贺堂的为人来,当然,也好叫妻子看清贺堂的真面目,省的一天到晚嫌弃他不如贺堂会照顾人。
贺堂的照顾简直叫人毛骨悚然。
要真碰上这样的男人,才叫吓死个人呢。
——
“你说那李风真不会告诉贺堂么?”黎善对李风的保证不太相信。
“怎么可能。”
苏卫清嗤笑一声:“他能半道上遇上我们就说了一通贺堂的事,难保遇上其他人再说贺堂,总归,咱们俩还是得注意点,别叫贺堂再黏上来。”
黎善点点头。
随即懊恼道:“我是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,你要说他真喜欢我,我是不相信的,我要是个男人,只会希望我心爱的女人过上好日子,哪里舍得她下乡,哪里会像他似得,只恨不得我倒霉,他那心里才叫个高兴。”
黎善将上辈子和这辈子被贺堂纠缠的怨气全都表现在了脸上。
苏卫清一脸若有所思。
“其实……在结婚之前,我是查过贺堂的。”
“嗯?”
黎善诧异地回头看向他。
抱着孩子的男人比五年前更加沉稳了,抱着孩子,脚步稳健,但看向她的眼神却十分温和,仿佛察觉到她心中疑惑,笑道:“你跟我说过贺堂后,我就想要查一查怎么回事了。”
所以并非是不信任,只是单纯想要保护黎善。
“那你查出什么了?”
“我去过他们家那个大院,左右邻居都说贺堂病重,起不来床了,都以为他下不了乡了,谁曾想,到了下乡的前几天,他却突然病好了。”
还不是那种大病初愈的虚弱,而是完全恢复,面色红润,浑身有力的那种。
那时候苏卫清虽然觉得奇怪,但心底对贺堂还是有些敬佩的,贺堂病了那么久,但凡再躺在床上装个几天,恐怕知青办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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