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婚姻不幸福,只能在外面找慰藉,那无论是良心上,还是道德上,都叫人没办法接受的。
“那厂里结婚的小媳妇可太多了,这总不能挨家挨户的找吧。”黎善还是觉得不可能,不是她看不起老马,实在是就算小媳妇喜欢年长的男人,那目光也该放在她公爹苏维民身上,作为老牌男主,他的魅力在中年男人中还是很强的,哪怕和杨厂长站在一起的时候,也是他更有风度。
“这种事怎么可能声张,但我看保卫科的天天进进出出,怕是真有其事呢。”
黎善顿时无语。
感情说了半天全是猜测啊,她还以为下棺定论了呢。
不过她也没有反驳,而是问起了马大爷:“马大爷现在好些了么?清醒了没有。”
“说是醒过来了,但是反应有点迟钝,这一下子打的挺狠啊。”
吴梨无奈摇头:“我听人说,他们打算送马大爷去省城大医院看看,要是还是不行的话,就只能办内退了。”这样的身体也没办法继续当工人,倒不如从现在开始退休呢。
药厂又没有工作给儿女的惯例,马大爷这份工作没了,就是真没了。
马强是靠结婚留的城,本身自己是没工作的,他妻子倒是在棉纺厂里做临时工,只剩下马婶子,她是厂里食堂的洗菜工,这份工作是不用考试的,多数是由厂里的困难工人同志家属组成。
一旦马大爷不在厂里上班,马婶子就不属于厂里的困难同志家属,而且马大爷一旦退休,厂里的房子肯定是要收回来的,到时候马大爷一家何去何从,谁也不知道。
“也不知道以后老马家会去哪儿。”黎善叹息,好好的一个家庭,就因为一时冲动给毁了。
“谁知道呢,不过我听说马大爷在老家还有个瞎眼老娘呢。”
黎善惊奇:“这你都知道?”
到底谁是药厂人啊!
“嗐,我们那栋楼里最近风声大呢,我就跟着听了一耳朵。”吴梨一脸谦虚地摆摆手,继续说道:“不过他那个瞎眼老娘据说就马大爷一个儿子,这么多年了,马大爷也没回过老家,也不晓得是为什么事,据说当年母子两个闹崩掉了。”
黎善心里不由一动:“哦?还有这事?”
合格的捧哏让吴梨谈兴更足,立即将自己这些日子听到的八卦告诉黎善:“我听说啊,好像马大爷的亲爸去那边了。”说着,用下巴指了指闽省的方向,又用手指比了两个数字:“这个年份去的。”
黎善看了那手指比的年份,下意识的撇了一眼吴梨,见她眼睛亮晶晶的,只讲这个消息当成八卦来讲。
而黎善却想着,到底是谁放出的这个消息。
怎么感觉……有人刻意将他们的视线往马大爷身上引呢?
马大爷这边刚出事,就有人说他亲爸去了对岸,就如今这个形势,他这种父亲在对岸的孩子,肯定最容易被人怀疑,若真有人用这件事转移视线,那可就真该死了。
吴梨又下了一锅猫耳朵。
又说道:“对了,我还碰见卫海他们所所长的老婆,那个叫许新兰的,我在河边上碰到的,她沿着河边走来走去,时不时的试探着朝湖里伸脚,看的我吓死了,以为要跳河呢。”
“你碰见许新兰了?”黎善的语气瞬间严肃。
吴梨吓了一跳:“你突然这么大声音做什么哦,我以为她要跳河,就拉了一把,她跟水鬼迷了眼似的,我一拉就醒过来了,后来也不说要跳湖了。”
“那她有没有说些什么?”难不成许新兰想利用吴梨接近苏家?
“她倒是没说什么,就说她孙子的事了,哎,也是个可怜人,不过也是没办法,羊癫疯这种病,我就没见有好了的,我也跟她说了我以前见过的羊癫疯,只要好好养,以后结婚生孩子一点儿都不耽误。”
“癫痫是有遗传几率的。”黎善悠悠地看向吴梨。
吴梨对她眨眨眼:“啊?我不知道啊。”
她看她娘家胡同那个羊癫疯养的孩子,挺正常的呀。
“那也有可能是运气好。”
当然,也有可能那个患者的癫痫本身就不严重,所以生下的孩子才显得正常。
“她还说了什么?”
“有什么说的,她又不认识我,不过我见她倒是挺高兴的,一脸笑嘻嘻地就走了,嘴里还念叨着要给孙子去买肉吃呢,恐怕也是想开了吧。”
黎善:“……”竟然什么都没说么?
“你们这些人就是想太多。”吴梨翻了个白眼,继续回去将剩下的猫耳朵都给炸了。
炸完了洗了个手,才蹭了点黎善的雪花膏,弄的香喷喷的,看了看手表,发现时间快到了,这才忙不迭地赶紧跑了,而黎善还是有些怀疑人生。
苏卫清听了也有些想不通。
夫妻俩坐了好一会儿,最后却是连个小娃娃给了他们答案。
苏城和苏军两个人一起在客厅里面玩,不知怎么的,说起了上次的张聪,苏军手里拿着苏卫清新折的纸青蛙:“……下次我见到张聪哥哥,就把这个纸青蛙送给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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