勉强摇了摇头,她的声音很勉强,很吃力:“我不会给他生孩子。绝不!”
她爱李天澜。
但却有着自己的执念。
绝不!
如真还想问什么,秦微白已经站起了身,平静道:“师兄,我不留你了,自便吧。”
如真有些愕然的看了她一眼,点了点头道:“也好,那我走了。”
“燃火!”
秦微白喊了一声:“送客。”
燃火从厨房里走出来,送如真离开。
秦微白重新坐下来,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那个小盒子。
她清冷璀璨的眼眸再一次浮现出了恐惧的情绪。
雪国之后,她若不死,她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。
因为她看不清自己的未来,也看不到李天澜的未来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如果活下去,今后跟李天澜是会变成夫妻还是仇敌...
若是将深情变成仇怨。
她还不如去死。
死亡真的很好。
秦微白深呼吸了几次,拿起了桌上的小盒子,起身上楼。
主卧室的门半开着。
虚弱至极的咳嗽声在卧室里响起。
秦微白推门走了进去。
充斥着血腥味道的卧室里,一个男人穿着便衣半躺在床上。
男人看上去三十七八岁的年纪,短发,下巴上留着一些很有味道的短须,他的容貌不算英俊,但却极为凌厉。
凌厉如剑。
空气中除了血腥味,只有剑意。
一件沾满了血迹的黑色斗篷挂在房间角落的衣架上面,成了血腥味的源头。
“怎么会伤的这么重?”
秦微白看了男人一眼,皱了皱眉。
男人苦笑一声:“夏至比我们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强,她几乎是一出剑就灭掉了天都炼狱的死士,我们四个跟他硬抗了一剑,而且还是她剑意下降的一剑,我还好一些,公爵和将军差一点就废了,军师也不比我好多少,如果当时在晚一步的话...”
男人赫然是圣徒。
轮回四位天王连夜逃出北海王氏,圣徒没有去自己该去的地方,而是第一时间来了临安。
“也好。”
秦微白沉默了一会,平淡道。
圣徒一脸苦笑。
“活着就好。而且如果你们没事的话,也许就会去雪国找死,这样很好。”
秦微白轻声道:“我想走就走,用不着任何形式上的送行。”
圣徒嘴巴动了动,欲言又止。
秦微白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圣徒:“这是你想要的,我走之后,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。在这里养好伤,就回去吧。”
圣徒默默的将盒子接了过来。
他也知道这盒子里是什么。
他打开了盒子。
盒子里装着一个不大但却极为厚重的日记本。
这个本子上,正面是他的无敌之路。
而背面则是东皇殿今后的霸世之途。
秦微白是真的准备好了一切。
他合上了本子,突然轻声道:“我有个问题。”
“说吧。”
秦微白淡淡道。
“为什么要对夏至动手?”
圣徒看着秦微白。
秦微白也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。
为什么动夏至,她之前就说的很清楚,而且就算她不说,圣徒也能清楚。
她和圣徒有过很多次这样的谈话。
每次圣徒问出这些不需要回答的问题的时候,他其实在意的不是问题的答案。
而是想要借助这个问题说些什么。
“你和夏至很像。”
圣徒轻声道:“你们都是那种可以为了自己的男人而不顾一切的疯子,你们太像了,像你们这样的人,可以很无害,也可以很可怕。在不同的时代,你们都是独一无二的,这样的女人,应该值得尊敬,更不会有人舍得去怪你。”
秦微白看着圣徒。
她清冷的眼眸中逐渐露出了一丝愤怒。
“我和夏至很像?”
她的语气带着嘲弄:“你是在讽刺我吗?”
夏至确实值得尊敬。
但是...
“最起码在我心中,我的老板,秦微白,是有资格跟夏至相比的女人。”
圣徒认真道。
“那只是在你的眼里。”
秦微白道:“事实上,没资格就是没资格。我比不上她。”
圣徒默然片刻,才苦笑一声道:“其实我刚刚听到了你们的谈话。”
秦微白眼神一凝。
圣徒有些无奈:“我虽然重伤,但耳朵还是好使的,我认为如真说得对,你不欠天澜什么。就算亏欠,他也未必会在意。”
“你不懂的。”
秦微白摇了摇头。
“我没什么不懂的。”
圣徒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:“小白,你之前不是这样的,最起码在天澜出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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