椅上,看着下方越来越小的训练场地,看着那个转身走上瞭望塔的老人,轻声自语道:“您又在坚持什么呢?”
同一时间。
在瞭望塔最上层的空间里,李鸿河走进来的时候,一名背对着李鸿河的年轻人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。
“您又在坚持什么呢?”
“你不懂。”
李鸿河看着站在窗前的年轻人,眼神慈祥的回应道。
这是一个一眼看上去就很容易给人好感的年轻人,二十岁左右的年纪,身材消瘦,一张只能算是清秀的脸庞或许是因为常年营养不良的原因,显得有些苍白,他的气质很温和,眼神清澈,浑身上下都看不到半点锋芒与孤傲,他一脸平和的站在瞭望塔上层空间的窗口,看着越飞越远的直升机,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渴望和憧憬。
温润如玉,宁静致远。
这八个字用在他身上,似乎再贴切不过。
“为什么不走?”
听到老人的回答,年轻人终于转过身,心平气和道:“爷爷,这应该是第四次有人来请你出山了吧?我们明明可以离开的,为什么不走?”
“不能走。”
李鸿河摇摇头,沉声道。
“待价而沽?”
年轻人微微挑眉。
“是身不由己。”
李鸿河苦笑一声:“天澜,你不会懂的,有些事情,只有等你离开这里,去了外面之后才会明白。”
“外面。”
李天澜默念了一声,随即自嘲道:“外面?”
这个词汇,他几乎是从小听到大,听了无数次,可事实上,他的世界却只有面前的这个营地,一年多前他倒是出去了一次,但却去了一个比这里更加封闭的环境。
外面?
外面又是什么?
他默默打量着周围的环境,瞭望塔上层类似于一个房间,只不过四个方向都有可以进行侦查的窗户,房间由木头建造,在外层铺上一层油布,勉强做到了遮风挡雨,房间内部的摆设也极为简陋,只有一个体积巨大,并且摆满了书籍的书架很能唬人,书架两侧,是两张木板床供人休息,距离书架不远的地方,还有两个书桌,上面摆着毛笔和宣纸,那是他们爷孙两人平日里练字的地方。
这便是李天澜从小到大的世界,他并不讨厌现在的环境,可出去过一次之后,他却越来越渴望能够再去外面走走,见识一下外面的风光。
可这些年来爷爷却始终限制着他,每次问起,爷爷都会告诉他时机不到,李天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,可近来这段时间,他却已经越来越忍受不住了。
李天澜深深呼吸,拿起一块白布蘸水,走到书桌的一块牌匾前,默默擦拭着。
这块牌匾可以说是整个营地中最值钱的东西,长近两米宽一米的紫檀大匾,不要说放在这里,就算拿到中洲最上层的顶尖圈子里,都是不常见的稀罕玩意,牌匾两个字更是行云流水,铁画银钩,充满了大家风范。
李氏!
李天澜默默看着这两个字,突然道:“刚刚来的那人说可以为我父亲翻案?”
“是为我儿子翻案,不是为你父亲,他也不会为你父亲翻案。”
李鸿河站在书架前,看着满满一书架的书籍,漫不经心的开口道。
“有区别吗?”
李天澜再次挑眉,他的气质看起来很文弱,可一挑眉的动作却让他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起来,平生出一股凌厉气势。
“当然有。”
李鸿河语气平静:“他们并不知道我有一个孙子,如果他们知道你的存在...呵...”
李天澜表情微微僵硬,没有说话。
李鸿河突然笑了笑,自顾自道:“叶东升当年算是我亲手带出来的,对于他,我比较了解,他说担心我的身体,这话没水分。估计这次走了,不出三天,就会给我这老不死的派两个私人医生过来,他也算是有心了。”
“所以呢?”
李天澜内心本能的急促跳动起来,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,但却很清楚,如果真的有私人医生过来的话,这片营地多年来将第一次被外人踏足。
“所以,你该出去走走了,是时候了。”
李鸿河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孙子,眼神温和,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满意和欣慰。
李天澜的身体极为明显的抖了一下,霍然回头,看着李鸿河。
李鸿河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打开,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帖子,还有一个卡片。
他来到李天澜面前,将卡片和帖子都交给李天澜,平静道:“你今天就走。”
李天澜接过东西,双手都在剧烈的颤抖着,爷爷递过来的那张帖子,几乎一瞬间吸引了他所有的视线。
帖子通体乌黑,只有封面上刻着一面银色的星辰旗,旗帜之下,是四个银色的小字。
天空学院。
中洲有两座鲜为人知但却在特定的圈子里又极为著名的名校。一座叫深海学院,校址位于幽州。
一座叫天空学院,校址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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