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杺莯有些虚脱地趴在皇太子身上,枕头着他的锁骨,两人都还剧烈地喘着气,皇太子将绒薄被覆在她的后背,以免她受凉,同时一手环住她的背,一边抱住她的腰,将两人的热度锁在一起。
过了一会儿,蒙杺莯缓过劲来了,她舔舔乾燥的唇,从嘶哑刺痛的喉咙里吐出几个字:
“我们,这样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不行?”皇太子翻身将她压在下面,轻吻着她。他的金发大部分都黏在汗水涔涔的背上,只有少许自然垂下,好似金色的纱帘。
“你有多久没跟兏崢练剑了?”蒙杺莯脸红了红,问。
皇太子已经记不清了,应该有五、六日了吧,可是这对他来说却恍如隔世。这几天他和平常一样,一边去宰府留意着珞王在封郡上实行榜议制的消息有没有传出来,一边跟宗府在大婚一事上周旋着,一边还要去学堂和市场巡视,虽然忙碌,但每天他的脸上都洋溢着与以往不同的笑容——那是发自内心的幸福的笑容。每天从他踏出府
邸的那一刻,他就盼着回家,是的,因为知道有所爱的人等着他,这间府邸才算是家。
“所以啊,不能这样。”蒙杺莯推开他,不然我会更捨不得把你推给别人。她在心里补充着,“兏崢应该在外面等你了,快去吧。”
“有你这样的妻子,想荒于政事都难。”皇太子笑了笑,依言起身穿上衣衫,“昨日收到珞王的信,他已经在郡上各地建好了榜木,邀我去看看,你想一起去吗?”
“嗯!当然了!”蒙杺莯斩钉截铁地说。
“你再歇一会儿,准备好了我叫你。”皇太子正弯腰穿上鞋靴,蒙杺莯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,下巴枕在他的肩上,“怎么了?”他微微回头。
“没什么,就想抱着你。”
“我穿好衣服你才说。”皇太子嗔怪着,他转头吻了吻她的额头,“快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蒙杺莯又鑽回被窝,目送他离开居室。
正在杂院替隐娘抱着一大堆已经洗好的衣物,等着晾晒的兏崢看到皇太子竟然拿着剑出现在他面前,无比惊讶,自从那天后,他已经有六日没有练剑了。
“别说你忘了。”皇太子笑道。
“隐娘,我去练剑了!”兏崢说着将衣物往水盆里一放,快速跑回屋里拿剑。
“兏崢,你这孩子!”隐娘见好不容易拧乾的衣服瞬间被浸湿,嗔怒着,“殿下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?”前几日皇太子和蒙杺莯虽谈不上晌午才起,但还是要耳鬓廝磨到用早餐的时候才会出来,今天皇太子竟和以前一样,天刚亮就找兏崢练剑了。
“被杺莯轰出来了。”皇太子笑了笑,然后正色道,“隐娘,我大婚之后,希望你能留在她身边。”
听了皇太子的话,隐娘心中一阵作痛:“殿下吩咐就是,只是……”
“你和兏崢都留下,玄泽跟着我。放心,我会做好安排。”皇太子道,“待桃莲有孕后我就会回来。”
隐娘点点头,她已经明白这是对他们目前来说最好的方法,可是她并不乐于看到。
皇太子恢復了以往的作息,练完剑后沐浴、用早餐,隐娘把早餐端上桌的时候忍不住跟他曝料:“殿下,昨晚啊,有个女孩来找玄泽呢。”
“真的吗?”皇太子颇为惊奇,“那她是……”
“不清楚呢,玄泽慌慌张张地将她拉走了,我看他的样子哪,紧张得很。”隐娘第一次看到玄泽那模样。
“玄泽确也应该成家了。不知对方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让玄泽动心。”皇太子笑问。
“我就看了一眼,确实是个很漂亮的女孩,配咱们玄泽可不亏。”隐娘颇为感慨,玄泽是晟皇一名部下的遗腹子,从小父母双亡,被晟皇收养,从那时候起玄泽就一直陪伴在皇太子身边,玄泽长皇太子五岁,与其说是主从,倒不如说他们的关係更像兄弟。
“待我大婚之后,就会着手为玄泽安家,让他能和所爱的女子开枝散叶。”皇太子希望自己体会到的人间最极致的幸福和快乐,玄泽也能体会到。
斋夫
玄泽每天都会比皇太子早到,先替他筛选一遍将要批审的捲案,然后根据紧急和重要程度分时呈给他,此时他已经在宰府伏案处理政事了。
当皇太子到时,玄泽正手持毫笔,盯着一张捲轴出神。
“玄泽。”皇太子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“殿下。”玄泽起身。
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皇太子正色道。
“我?不,没有……”玄泽不知皇太子所言何事,顿时涨红了脸,囁嚅着,却不知自己应该解释何事,皇太子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,不忍戏弄他,笑道:
“我听说昨晚有个女孩来找你?”
“不!没,……”玄泽否认的话脱口而出,话出口后才想到皇太子既然这么问肯定是已经确认的事,而他的否认也看起来很是奇怪,他急忙改口,“我跟她并不熟悉,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来找我。”
皇太子知道玄泽的生活单调,几乎每天都是在府邸和宰府之间两点一线,很少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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