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为符咒,封印自己的心房。
皇太子离开府邸,兏崢迅速跟上,却不知他为何突然离开。
皇太子快步走在前街,周围不少人都向他低头问候,他却无法像往常那样报以微笑,他的心里堵得厉害,就像小时候做错事被父亲斥责一般,心中好似被人挖走了一大块后又被失落、寂寥、抑鬱填满,这些像大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上,令他连呼吸都觉得痛。
只是被一个认识了仅几天的女孩拒绝,竟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?连皇太子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,平心而论,蒙杺莯绝称不上稀世美女,她只是不可思议地出现在祈婚仪式上,一开始皇太子是因为木曜星君的话,对她颇有些好奇,后来发现她思维敏捷,而最令皇太子动容的是她心思縝密有大智大勇,言辞间又与他的理想不谋而合。所以皇太子对于木曜星君送给他的“至宝”般的女孩颇为满意,也准备像父皇对母后一般,只爱她一人。
但他从来没揣度过蒙杺莯的心思,以为她与自己一样已经认定对方。现在回想起来,她对自己的拒绝是从一开始就有的,第一天夜里她故意裹成一团,第二天寧愿坐在冰冷的地上,靠着坚硬的桌角,也不愿偎着他入眠。这些跡像都表明她对他并没有别样的感情,只是因为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,被迫留在他身边,如此而已。
皇太子驻足而立,仰天长叹:原来不识趣的人是我啊!
不知不觉间,皇太子已经到了离他仅一个街区外的珞王府。
与太子府邸的低调完全不同,珞王府霸气凛然,高墙红瓦,深紫色的门下雕纹着金色的圣兽图腾,门前矗立着四名威风凛凛的带刀军士,他们横眉冷立,旦凡有可疑人欲闯珞王府,勿需通报亦勿需询问,即可拔刀斩之,导致街边的路人都绕着珞王府走,生怕自己不经意走近了些,被这些军爷枉杀。
皇太子当然不属于可疑人士,候在门口的内侍见太子来访,即刻领着他去了后院。
珞王府的佔地面积是所有皇族府邸中最大的,单是他专门用作骑射习武的后院就有太子府邸的三倍有馀。
每天这个时候珞王都会练习骑射,坐骑是他最喜爱的雪豹,这只雪豹从小被珞王亲自养大,独与他亲近,甚至不需要珞王安置鞍坐、使用荆鞭,仅通过他的话语、他的眼神就能揣出他的心思。
此时珞王骑在雪豹身上,目标是二十丈之外的一隻野兔,雪豹紧随着野兔奔驰,骑在它身上的珞王已经搭弓上箭,箭头瞬间飞出,射穿了野兔的小脑袋,雪豹突地扑上去,倾刻间就将野兔的头颅与它的身子撕离,雪白的毛发顿时浴血淋漓。
珞王註意到皇太子来了,他驱驭着嘴里还叼着野兔身子的雪豹到了院门口,跳下后,拍拍雪豹的头,让它乖乖地回到自己的窝中,啃食今天的早餐。
“皇兄,这么早?”珞王将弓拋给一边的内侍,内侍接住后身子往下一沉,只能双手合抱,弯腰走路。
“多日不见,你的箭术又精进了。”皇太子微笑着。
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珞王註意到皇太子袖下的左臂上方隆起了一块,一眼就看出下面缠着绷带。
“没事,小伤而已。”皇太子道。
“兏崢,你何时不知轻重了?”珞王脸色一沉,冷冷地对皇太子身后的兏崢说。
兏崢知道珞王的性子,自己辩解是错,不辩解也是错,索性闭口不答。
“不关兏崢的事,是我自己走神。”皇太子见珞王迁怒兏崢,替他解释。
“你也会走神?”珞王知道自己皇兄做事向来专注,不是三心二意之人,但他语毕后顿时明白了,蹙起眉头:“是因为那个女孩吗?”
皇太子见什么都瞒不过他,只得微微頷首。
“皇兄,大婚在即,你还是应该留点精力给自己吧。”珞王以为是皇太子的恩宠太过激烈,才会令他疲惫分神。
“呵。”皇太子苦笑着。
“你们该不会还没有……”珞王就像会读心术似的,顿时明白了皇太子这份苦笑背后的含义,他向来神色自若,但猜到这种境况还是颇为震惊,若换了是他,恐怕早就让那个女孩下不了床,“皇兄,你身体——还好吧?”他面露忧色。
兏崢同样用担忧的眼神看着皇太子,他的震惊丝毫不亚于珞王,他完全想不明白他们整晚整晚地在一起做了什么。
看着自己两个最亲近的人用无比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,皇太子混身不自在,只得道:
“她不愿意我也没办法。”
“天,居然还有女孩不愿意的?”向来少言的兏崢发出感叹——皇太子在幽州亟孚人望,不仅因为他才貌双绝、雅人深致,还以其品格高尚、贤明仁智、德义兼备而闻名遐邇,几乎每一个人都盼着他尽快登基,将武皇赶出龘堡。
当然,皇太子也是无数怀春少女美梦中的不二人选,见过他的女孩没一个不为之动容的,甘愿用后半生的孤寂换取一夜恩宠的美少女大有人在。但偏偏皇太子向来律己甚严,不仅从不光顾姬坊,也没有婢姬排遣深夜之寂,还从未和任何一位贵冑家的小姐传过緋闻,即使是被很多人看好的端王家的冰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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