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此人是蓝坤族的族长,自从蓝坤族供应了龘堡的丝袍,就跋扈不堪。”也就是说如果惹了他,那龘堡就别想有丝袍了,以武皇的脾气,必定震怒。
“他值多少?”皇太子问蓝坤族长他所殴打的畜兽的价钱。
“不贵,50赤叶而已。”蓝坤族长狞笑着。
“你怎么不去抢?!”蒙杺莯自己就被买卖过,自然知道这完全是当皇太子是冤大头。
“你说对了,我就是抢!爱买不买!”蓝坤族长说着又扬起手中的荆鞭,畜兽缩瑟不已。
“玄泽。”皇太子自然知道蓝坤族长完全是无赖行径,但也不能任由他打死畜兽,他示意玄泽去拿赤叶。
“殿下,那可是……”玄泽也是皇太子的管家,蓝坤族长开口要的已是府邸一载的开销。
“去吧。”
蒙杺莯望向皇太子,虽然感激他能出手救这个畜兽,但也为他担心,天下畜兽受苦的何止这一人,救得一人两人,救得了这个畸形的製度吗?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。
皇太子对她报以微笑,示意不用担心。
玄泽知道皇太子的秉性,长叹了口气,返回府中,准备拿出如数的赤叶。
就在玄泽刚走,蓝坤族长知道得逞,奸笑着向四周的人道:“哈哈,我替大家找到了一个生财之道,以后就在殿下门前抽打这些贱畜,皇太子殿下自然会出手相助,否则怎么叫德贤皇太子呢?是吧,殿下。哈哈哈!”周围没有一人随声附合,每个人都怒容满面,瞪视着他。
突然,一道寒光从太子府门前闪现,正大声调笑的蓝坤族长看到左眼的景色竟在上升,右眼的景色却毫无变化,正在纳闷,一滴液体从他的脑门往下滑落,他想伸手去擦拭,却发现双手已经不听使唤了,不等他搞清楚怎么回事,整个身体像是被抽掉
了骨头似地,倏然倒地,他的眼中还茫然地望着前方,致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所有人看到蓝坤族长在一道寒光之下竟被劈成两半,摔成地上的一瘫肉酱,而在寒光发出之地,珞王站在门前,正将腰间的配剑收回剑鞘,用冰冷无比的声线道:
“太碍眼了。”
周围的人见蓝坤族长被杀,大快人心,转怒为喜,但见出手的竟是珞王,喜色剎时僵在脸上,顿变为惊恐状,人们很快作鸟兽散,包括那个被打的畜兽,连道谢都不敢说,竟挣扎着连滚带爬地逃走了,原本挤满了人群的街道很快变得空无一人。
“怎么了?”蒙杺莯问——就在皇太子感觉到珞王出现时,就已经提前将她的眼睛蒙上。
“皇兄,仁善未必就是好事。”珞王说着转身走进太子府邸,他的内侍已经开始清理街道的尸体。
蒙杺莯趁着皇太子放开蒙住她眼睛的手时快速看了一眼,只见满地都是鲜血淋漓的尸身和内脏,若不是蒙杺莯经常看如《行尸走肉》、《死神来了》、《电锯惊魂》这样的血腥暴力片,早就扶墙呕吐了。
蓝坤族族长确实可恶,但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,珞王的初衷也许是伸张正义,也许是不想看到皇兄被人欺侮,又或许真的只是碍了他的眼,没有任何的审判就随性拔刀斩之,这好像只有古代才会有如此野蛮血腥的事吧!
“但也不至将他当街处死,更何况蓝坤族……”皇太子深知珞王的脾气,知道他是护着自己,但对他的做法实在不敢苟同。
“那又怎样?”珞王冷笑道,“皇兄就是顾虑太多,否则早已登上皇位。”
“你就是顾虑太少,所以凡事率性。”
“你不能做的事,我替你做!你做你的皇太子,我做我的珞王。行王霸之道,岂不更好?”珞王不知道自己率性有何不妥。
皇太子虽不认可珞王当街斩杀蓝坤族长,却清楚他说得不是全无道理。
“如果没有你们插手,那个什么族长真的打死了畜兽,他会被抓吗?”蒙杺莯突然问。
“不会。”皇太子答道。
“为啥?”
“如何处置畜兽是主人的自由。”
“那畜兽的自由呢?”蒙杺莯又问。
“哼,畜兽怎么会有自由?”珞王觉得蒙杺莯的问题非常愚蠢,他斩杀蓝坤族长可不是为了救畜兽这样崇高的理由。
“一个健康的国家应该是每一个人都能平等地享受自由,即是在免于飢饿和免于恐惧的基础之上,人人都能感觉到安全与平和,不会因为你是王,你想杀就杀,想斩就斩,我看你就得绕道走;也不会因为我是畜兽,我就只能任人打骂砍杀,不能还手反抗。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平等生存的权力,凭什么主人就可以随意剥夺畜兽的生命?”蒙杺莯忘了珞王的可怕,驳斥起他来,“又凭什么你就可以不经审判,当街杀人而不受法律的製裁?”
皇太子看着蒙杺莯,微露惊色。因为她的话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。
一直以来,皇太子都想改变幽州的畜兽制度,希望给他们平等的生存环境,只是目前以他的能力尚不能做到。平日他偶有向身边的人提及这个想法,因他地位特殊,此番言论虽没有遭到太大的反对,但他看出其实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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